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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北忍住想要抽搐的嘴角:哥,這戲才剛拍。
但拍他看手機的片段時間並不長,舒北根本來不及回顧鈺的話,就聽到陸南川在唸著臺詞,是讓他嘗嘗這幾道菜,說是能讓許伊考上這麼個名牌大學,也有他的很大功勞。
一下愣神忘臺詞的舒北說了句人情話:「是她自己的努力,哪有謝誰的理?」
突然臺詞變動,不光是陸南川錯愕,就連一旁的導演也不禁愣了下,卻是此話比原文更有表現力,倒也沒喊卡。
戲繼續演。
「處於恩情,請吃一頓飯不過分吧?」陸南川看著聽到此話笑而不語的舒北,像是怕了他又篡改臺詞,忙把下面一部分話給說了出去,「光吃菜多沒意思,白老師喝點酒啊。」
說完還晃了晃手裡拿著的酒杯,但目光是相當的挑釁,陸南川紅唇勾起,在黃燈之下,顯得有幾分妖艷。
舒北這角色是文靜教師,不過他演起來,是表面禁慾實則瘋狂的一個人,因為他本身就是如此,在乖巧的外表底下住著相當叛逆的心,看不慣的痛揍一頓,聽不慣的破口大罵。
是覺得怎樣舒服怎麼來,才不會顧忌到旁人。
如果說沒有妹妹舒沫,舒北定是活得相當瀟灑自如,又哪會和顧鈺簽下所謂的「賣射n契」。
面露一絲不耐煩,他偏頭摘去夾在鼻樑骨的無框眼鏡,還順帶扯了扯領帶,額前的碎發略微遮住眉眼,他面頰上是沾染了紅暈,生出只聞了聞烈酒就會臉紅的錯覺。
「尊尼獲加,40度的酒。」舒北不動聲色薄唇輕啟,他微偏頭看著杯裡的酒是如何晃蕩的,但卻沒有要喝的衝動,是待到杯子裡的酒晃到第三圈,他把酒杯重新放回桌子上,「秦先生,我歷來滴酒不沾,還請不要為難我。」
「玩笑話。」陸南川飲了一口,再開口聲兒有些許的啞然,「難得請來吃頓飯,難道白老師是看不上這一桌子菜?」
看來是在給舒北下難題了。
這酒,喝便是大醉一場,若不喝,就是得罪了人。
進退兩難。
「只是一杯酒,你要是實在不行可以少喝點。」
但這也是40度的烈酒!要不是顧著現在拍戲,他是劇裡的白樂,早就分分鐘撒手走人,喝酒那是不存在的事。
生生硬著頭皮,跟喝du藥那般,舒北皺著眉仰頭就是一口悶,當火辣的酒水滾過喉嚨,所經之處全如火燒,舒北只有一個念頭,他怕不是真如小說電視劇那樣……
一杯倒吧?
陸南川是聽聞讓一個十八線小演員來演白樂這角色時就去查舒北相關資訊,其中不喝酒是每一條資訊都必備的字詞,能看得出這人究竟有多厭惡酒這玩意兒。
眼前的事物有些昏花到對不上焦距,飯店裡還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魚龍混雜交織在一起,舒北腦子昏沉沉,大有種要立刻倒下睡去的樣。
是拍戲但也是真情流露,舒北真喝不得酒,尤其還是烈酒。
「喂,你還好吧?」陸南川咋舌。
這人不按套路出牌!沒法拍了喂!
原劇情,這白樂老師可是喝了五杯才受不住暈過去,中間還是套出了很多話,但這一杯就倒還哪有後面強行灌酒追問的內容。
咱就說還拍嗎?
在陸南川錯愕到十秒後,並未聽到任何人喊停下,感覺就是導演故意的。
不得已,他只能硬著頭皮,好言好語跟舒北「商量著」,盡力地去問他,有沒有喜歡過許伊,對她是不是很早就有了感情,問得委婉又不露骨。
第8章 不省事的兔子
可喝大了的舒北把在拍戲和劇本里的人物忘得一乾二淨,聽著他問些沒依據的話,好不容易舒展開來的眉頭又緊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