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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 白濛也是差不多情況。
只是比起林清樂,她始終垂著頭,咬著下唇,一動不動。像是對現狀噤若寒蟬,也像是已然認命。
「……」
這興師動眾的架勢,究竟是在做什麼?
顏北梔擰起眉頭。
因為低燒,她感覺腦袋有些轉不動,也不想費力思考,乾脆便直接將心裡話問出口。
盛厭勾了下唇,用眼神示意她隨便挑個空位置坐。
顏北梔沒動,又問一次:「盛厭,你要幹什麼?」
聞言,盛厭站起身,往旁邊走了幾步,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顏北梔。
「來得很著急嗎?聲音怎麼啞了?」他旁若無人地問道。
顏北梔沒說話,瞥他一眼。
下一秒,便被盛厭按住肩膀,按在右邊小沙發上坐下。
他身上有股清冽的味道。
顏北梔沒掙扎。
盛厭今天還是穿了一身黑色衛衣,在頂燈下,顯得唇紅齒白,容色比女孩子更精緻。
開口時,還頗有幾分少年肆邪氣。
「我說了,我會幫你解決這件事。」
顏北梔眉心跳了跳,剎那間,聽懂了他話中深意。
她扭過頭,定定地看向林清樂。
「……是你。」
語氣裡卻並沒有多少驚訝。
全宜光,最討厭她的人,莫過於林清樂了。
顏北梔轉學來報導第一天,就聽過林清樂肆無忌憚地嘲笑自己。因為看不上她這種「窮鬼」,因為視她為某類「入侵者」。
等她被迫和盛厭扯上關係後,林清樂應當是更加堅定了要「排除異己」的念頭。
擦黑板報是第一刀。
考場舉報失敗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顏北梔和陳丹彤不是一類人,沒有證據,就不會把所有事情都歸結到林清樂身上。煩是煩,厭惡是厭惡,但強行為自己的坎坷不幸樹立一個怨憎物件,只會讓人自己更加難熬潰散,變得不再清醒。
但現在看來,事實多半就是如此。
她坐在沙發上,借著盛厭的庇護,狐假虎威地質問她:「為什麼?」
當時,在空白黑板下,顏北梔孤身一人,與班上所有人對峙。此情此景,倒像是身份調轉,平白生出點荒誕意味來。
所以,還得感謝盛厭麼。
呵。
顏北梔心中嗤笑一聲,表情依舊沉靜淡漠,唯有眼神銳利,像墜入了霜雪。
林清樂輕而易舉地被她激怒,厲聲道:「為什麼?這有什麼為什麼?你一個貧困生,拿著我們學校的獎學金入學,整天裝模作樣,我看你不爽,不行麼?你的學費哪來的,還不是我們出的?你到底在裝什麼啊!」
今天一整天,林清樂和白濛就沒有離開過政教處。
學校各處都有監控,兩人是仗著顏北梔沒權沒勢沒人在意,很難仔細查,又刻意避開了角度,才敢肆無忌憚。哪怕被人發現了,也可以推說是朋友間吵架玩鬧,不算大事。
畢竟,顏北梔現在不也好好的麼。
但盛厭這個投資人家的少爺發聲,一切就不一樣了。
保安處一幀一幀看,動作再小心,什麼都顯得無所遁形。
因而,她們倆被反覆詰問,似乎要當做典型來教育。
等放學之後,又接了盛厭的電話,以為是出去玩,高高興興地過來,卻是這種場面。
盛厭比學校更狠,幾句話,鐵了心要逼兩人退學。
思及此,林清樂咬牙,「……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因為這種事退學的。厭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有必要做那麼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