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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年點點頭。
售票員在電腦前敲打幾下,然後對少年說:“一張200,請出示一下身份證。”
“給。”少年從書包裡掏出一張一百和兩張五十遞給售票員。
“先生,還有身份證。”售票員接過錢說。
“等下,我找找。”少年回過頭繼續在書包裡找著。
“找到了。”少年舉起一張身份證。
“你才剛滿十四歲?”售票員看著電腦上顯示的身份證資訊說。
“昨天剛過完生日,怎麼了,不給買?”少年說。
“過了十四歲就給買,不過我要問一下你為什麼去穗城?”售票員問。
“我去找人。”少年胡編了一個理由,其實他對穗城一無所知,也不曾認識任何一個穗城人,他對穗城的概念只來源於電視,就如同我們對於BJ,他對於穗城。
“找誰?”售票員顯然不會因為這個理由而出票的。
“找爸爸媽媽,他們讓我過去的。”少年說。
“真是好孩子啊,這瓶水給你,還有記得把票拿好,中途會檢票的,這裡上二樓,左邊三號檢票口,注意聽到站資訊,不要下錯站了。”售票員聽了少年的話,馬上就把票遞給了少年。
少年把票一拿,轉身就往二樓跑去。
售票員看著少年遠去的身影,心裡想:這孩子真懂事啊,父母多年在外打工,自己就在家裡和爺爺奶奶相依為命,現在放假了,為了不讓父母擔心,自己獨自一人前往遙遠的穗城,嗚嗚嗚嗚。
看起來是那麼一回事,但其實不是的,再說了今天才星期四,而且還沒放暑假呢。
到穗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少年被刺眼的陽光亮醒,剛準備起身去上廁所,結果就聽到了火車的喇叭在播報:“穗城已經到了,請到站的旅客帶好行李,準備下車。”
少年看著升起的太陽,搖了搖睡迷糊了的腦袋,然後自言自語地說:“終於到了啊,不知道爸爸媽媽發現我一晚上都沒回家會急成什麼樣子,等明天我回家的時候就會有一臺嶄新的手機在等著我吧。”
說完,少年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然而這個笑容只持續了不到半小時,在少年下車後,還沒走出火車站的站前廣場,書包就被偷了。只是稍微放下一會兒,活動了一下脖子。怎料下一秒,書包就憑空消失了,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中。
少年左顧右盼,不斷地詢問著旁邊經過的人有沒有看到他的書包,一個黑色的雙肩包。,
旁邊經過一個又一個人,有打扮靚麗的美女、行色匆忙的旅客、揹著一個裝滿了東西的蛇皮袋的拾荒老人,也有同樣是揹著一個黑色雙肩包的人,但他們沒有一個能回答出少年的問題,有的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搖搖頭就從旁邊經過了。
太陽逐漸升起,氣溫開始攀升,滾滾熱浪不停地在這個寬闊的廣場上翻滾著,少年又流汗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來,流到了少年的眼眶裡。
少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天氣是這麼的熱,他的心卻一下子像是掉下了冰窟。
我的衣服、身份證和錢,我帶出來的所有東西都在書包裡,哪怕連一張拿來擦汗的紙巾也都在裡面。我不會回不去了吧,我不會再也看不到我的爸爸媽媽了吧。
想到這裡,少年的眼眶裡一下子就充滿了淚水,透過這因包含眼淚而模糊了外界的眼睛,少年看到這陌生城市已經變得扭曲起來,從而變得更加陌生,一股恐懼從心底升起。
“小朋友,你怎麼了?”一道溫柔的聲音從少年身後響起。
少年轉過身,是一位身穿藍色制服的車站執勤女民警,旁邊還跟著一個背上揹著一個裝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