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3/4頁)
青澀春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實交待,你大哥那邊,娘幫你說好聽話。”
她一提徐子期的名字,瑞安抿了抿唇,想起那雙銳利如刀鋒的眼,瑟縮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抬起頭,道:“娘,我是被蔡先生轟出來的,他讓我回家裡閉門思過,原因是因為我在堂上打架。可我之所以動手,是有我的原因的。”
流珠並不急,細心將他一張小臉擦淨,又不冷不熱地道:“你有甚理由,說來聽聽。”
瑞安氣鼓鼓地道:“先前跟大哥和娘說過,那喻喜麟在入試被如意壓了一頭,心裡頭憤懣不平,後來和如意坐在一起,老是藉故欺負為難如意。如意不介意,跟大哥和娘面前,也是報喜不報憂。近來如意的成績沒從前那般顯眼,二十娘也頻頻有些走神,蔡先生剛表揚了幾次喻喜麟,這小子便得意起來。今天在堂上夾槍帶棒,諷刺瞭如意和玉緣幾回,我忍了又忍,倒是忍住了,我那同席,就是那個羅瞻,他站起來,抬手就給了喻喜麟一拳,之後我仨就扭打了起來。”
流珠聽後,又接連問道:“你和羅瞻都被轟出來了?那喻喜麟被打的傷勢可嚴重?你們是上課時打的,還是歇息時打的?”
瑞安一一老實回答:“上課時打的。我仨都被轟出來了。我的傷最輕,就腫著而已,羅瞻和喻喜麟都出血了,先生請了大夫,塗了些藥,才把他倆轟走。”頓了頓,他彷彿又來了些底氣,道:“大哥說了,如意是我妹,不能讓人欺負,不然別人也會瞧不起我。所以我教訓喻喜麟,大哥多半也不會斥我。”
流珠卻搖了搖頭,輕笑著道:“咱母子倆賭上一回,雖說你出手是為了如意,但你大哥,到頭來還是會斥你。”
瑞安不解,但見二孃並未冷臉訓斥,還溫柔地給他擦拭臉上墨水,這心裡頭變得暖融融的,只怔怔地望著二孃柔和的眉眼,忽而間又轉念想道:細細一想,竟從沒見過二孃生氣的時候。二孃無論何時,都溫溫柔柔的,不像憐憐和弄扇兩位姐姐,嬉笑怒罵皆有時……二孃難道真的就沒有不高興的時候嗎?她又是怎麼做到的?
這面徐瑞安被阮二孃從街上“撿”回了家,由憐憐照顧著敷上傷藥,戰戰兢兢地等著徐子期歸來,而另一面,喻盼兒那弟弟喻喜麟,滿心委屈,由蔡典幫著叫了轎子,一路抬回了暫居的國公府。
喻盼兒此時剛送走了給劉端端把平安脈的大夫,轉而去了阮二的院子裡,甫一入內,便聽得一陣吹竹調絲之聲,餘音繚繞,嫋嫋不絕。喻盼兒壓著怒氣,假作一派平靜,緩緩抬步,往院落深處走了幾步,便見花柳那側,一個半露香肩的美人兒正半倚在眯著眼的阮二身上,和著靡靡之樂,恍若嬌聲啼泣般唱著柔媚的曲兒。
這人倒不是別人,正是那先前與喻盼兒在蔡氏散館前吵了一回的那歌女。阮二見她性子如同小辣椒一般,牙尖嘴利,又分外放浪大膽,與平常所見的小娘子大為不同,便來了興致,與她暗中相約。想那喻盼兒也好,劉端端也罷,皆是欲拒還迎,在榻上顯得尤為木訥,自打見了這名喚邵小金,花名“小金雞”的小娘子後,阮二便嘗著了新甜頭,高興得很。
見了喻盼兒,小金雞反而愈發騷浪起來,一個勁兒地貼著阮二的身子,好似柔若無骨一般,這副香豔場景看在喻盼兒眼中,著實刺眼。她微微一笑,上前緩聲道:“端端今日還跟兒說呢,只盼著二郎能去看看她,還有她肚子裡那小阿郎。郎君可莫要忘了。”
劉端端如今被困在宅門裡,雖說肚子裡有個孩子,可喻盼兒卻早盯上了她那孩子,再加上阮二有了新歡,自己懷著孕,面容愈發枯黃,劉端端只覺得灰心懶意,一點兒爭鬥的心思也無。她才不指望著阮二郎這樣的風流子想起來她呢,又哪裡會說這樣的話?分明是喻盼兒想要挑撥小金雞和劉端端,才編了這樣的謊。
小金雞擠著眼兒一笑,嘻嘻說道:“奴和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