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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從前更加懂事。這一日,弄扇拿玩具誘惑了小郎君半天,瑞安也不同她一起玩耍。如意又喊著困,被奶孃帶去睡覺。弄扇無人相陪,便一個人玩踢毽子,倒也自得其樂。
這小娘子將那彩毽兒越踢越高,只聽得啪嘰一聲,這毽子凌空而起,直愣愣地掛到了樹杈子上。弄扇一驚,癟了癟嘴,忙跑過去,晃了晃樹,這一晃,毽子便落到了別院裡。弄扇抬頭一看,正是徐明慧所在的院子。
徐明慧如今已被流珠逼得施了一回針,據那郎中說,腹中胎兒已成死胎,再施幾回,便可安全流掉。她如今死氣沉沉的,每日裡也不說話,只垂眸細想,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令流珠十分憂心。
弄扇對這些全然不曉,大喇喇地要去撿毽子,卻立時便被門口守衛的奴僕攔了下來,嚴令喝止。
弄扇心裡頭反倒因此更好奇了。她圍著這院子轉了一圈,發現了個狗洞。弄扇的身形恰和絕大部分宋朝女子一樣,個頭兒矮,骨頭架子小,瘦到了極點。她窩了窩身子,竟然還真從這狗洞鑽了過去。
小姑娘重重地呼了口氣,拍了拍身上的土,從地上爬了起來,登時見到一個跟鬼似的小娘子拿著雞毛毽子,幽幽地立在那裡。院子裡景緻清冷,灰撲撲地,本就帶著鬼氣,再見著這鬼一般的人兒,弄扇嚇了一跳,倒吸一口涼氣,卻見那明慧娘子一笑,輕聲道:“別怕。兒是人,不是鬼。就算以後做了鬼,兒現在也不是。”
弄扇撓了撓頭,感覺不大對勁兒,只想趕緊走。明慧卻眯了眯眼,拉住了她,道:“兒不會對你做些什麼,也不會告訴別人你來過。兒只想問你,如今京試可曾結束了?可曾放榜?”她被關的早已分不清時間。
弄扇怔了怔,道:“早已結束許多日了,這下半月殿試都要開始了。”
明慧緊緊拉著她衣衫,生怕她跑掉,平聲問道:“誰是京試會元?可是薛微之?”
所謂京試會元,便是京試的頭一名。弄扇想了想,細聲細氣地道:“金玉直是會元,薛微之是第三。不過薛微之倒也有喜事。放榜之日,官家在宮中設宴,在宴上給薛郎君賜了婚。他不過是個剛通了京試的書生,卻能娶得左衛上將軍的嫡女,也真是祖宗積德。那娘子奴見過,可好看了,跟牡丹花兒似的。”
弄扇頓了頓,又嘻嘻笑道:“大家都沒押中,只阮二孃押中了。她之前押了兩百五十兩,一下子翻了五十番,得了一萬兩千五百兩銀子哩!”
明慧神情淡淡地,卻是沒有說話,垂頭不語。弄扇又鑽了狗洞離開,雖心覺離奇,可也沒有深想,轉眼兒就忘了這番邂逅。不曾想幾日之後,殿試當天,流珠正與弄扇等人商量衣裳的事兒時,憐憐忽地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喘著氣道:“娘子,明慧小娘子跑了!她日日夜夜,挺著肚子,刨了個狗洞,剛剛從狗洞裡鑽出去了,如今多半是去找那負心漢了。”
弄扇還不知那日遇見的便是徐明慧,只睜大了明鏡似的一雙美眸,好奇的很。流珠一聽,臉色卻遽然一變,忙令家僕出去找人。她急的不行,直對奴僕道:“她才施了最後一回針,指不定什麼時候,那死胎便會流下來。她胡跑什麼?胡跑什麼!”
卻說母子連心,那徐明慧施了幾回針,冥冥之中,知道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已成死胎,直感覺天旋地轉,看著這世間的人,彷彿個個都和自己對著幹。心儀的郎君,當自己是個玩物,滿腔真心,卻是錯付;爹孃和三嬸等親戚,定是將她當成個傻子,對她恨鐵不成鋼,嫌棄得很;而她則前途黯黯,活著便是苟且,便是個笑話。
傻子,玩物,笑話……她徐明慧,何以淪落至此!
那日自弄扇口中得知薛微之的喜事後,徐明慧在房中頹然待了許久,愈想愈是痛苦,卻不肯就此作罷。思來想去,她便每日都偷偷摸摸地去刨那狗洞,日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