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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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來。
有了傅辛在,便如傅辛所說,她或許可以利用他,除掉那些害死了原主阮流珠的罪人們。思及此處,流珠那原本死氣沉沉的雙眸,好似池水裡乍然被投入了顆石子兒一般,蕩起層層漣漪。傅辛看在眼中,這才堪堪放下心來。
流珠與傅辛從後門出去,待在房中,悶不做聲的徐道甫半坐著身子,看著自己這條廢腿,一面怨恨著流珠給他帶來了這麻煩,一面又思索起日後的生活來。
他瘸了腿,再做武官,只能惹人笑話,且無法上馬、演武、操練士兵,這條仕途便是就此絕了後路了。徐道甫自是不甘心,又想出了個法子——流珠與那宮裡貴人通姦,讓貴人給他安排個文職,總歸不是問題。那買官的榮六不過是個沒文化的商賈,如今也是掌著實權的正二品大員了。他說不定也有這個可能哩。
旁人有的說他賣妻求榮,有的說他攀上了貴妻,卻不知這榮和貴都在哪裡?這次能不能得來這榮和貴,全看流珠給他的這綠帽子值不值了。
他想到這裡,又有了心氣兒,高興起來,攏了攏被子遮住廢腿,長舒了一口氣。
徐道甫在這裡做著白日美夢,卻不知昏慘慘黃泉路近,命將不久矣。
這話的由來,便要說起不久前越蘇書院出的另一樁事。也是徐道甫被阮恭臣暴打的那一日,傅辛先於阮流珠離去,卻在那女子皓腕一般雪白的牆壁上看見了一首詞。那詞文采一般,但卻極盡諷意,罵官家這皇位得來不正,上任後縱容世家,且不懂開枝散葉、雨露均霑,又罵皇后不懂婦德,連帶著把幾個大家族也罵了一遍。
文人的嘴,堵不如疏,越堵呢,這文人的牢騷便越多。傅辛也明白這個道理,本不想追究,可卻聽得那猜出了他身份的書院媽媽緊張道:“若不是出了徐三郎這檔子事,奴早就找人塗了這詞了。底下人手腳不利索,去找了半天刷牆的,也不見個影兒。該打,該打,奴定要狠狠教訓發賣了他們。”
傅辛垂眸,隨口沉聲問道:“這詞是哪位大家之作?”
媽媽啐了一口,道:“什麼大家?不過是個家業敗光的浪蕩公子哥兒,叫做金十郎,在咱這書院賒了幾次賬了,天天要娘子們給他對下半闕詞。小娘子們只是扮作書生,哪裡懂得許多文墨?奴見他樣貌俊俏,娘子們愛看他,便由著他來,他倒還認真了。官家罰他便是,只是不要連累了奴。奴實在無辜。”
這婆娘撒了謊。那金十郎在這越蘇書院裡是做男小倌兒的,只伺候達官貴人,平常靠著寫些詞曲,也能賺些銀錢。只是傅辛之前明令禁了小倌兒,這媽媽唯恐被他看出來。
傅辛聽見金姓,便知道是怎麼回事,嗤笑一聲,令人去押了金十郎。
這金家興起於前朝,也衰敗於前朝。先帝不喜歡京中貴女,嫌她們氣勢大,脾氣硬,專喜歡小家碧玉,好拿捏,脾氣軟。那有名的大小寧姐妹中的小寧妃,便是先帝巡幸途中帶回來的。
金家人無論男女,模樣都十分俊秀。這金家的名氣,不亞於大小寧,最有名的便是七朵金花。顧名思義,便是七位最好看的小娘子,四個入了宮,份位不等,三個嫁了王公貴族,令金家煊赫一時。
金家人性子不安分,什麼都守不住,最是沒有遠見。先帝暮年時,金家便被族人揮霍致衰敗,七朵金花大多也沒什麼好下場。以色侍君,能得幾時好?
罵官家的人不少,只是傅辛覺得,底下受苦的百姓罵便罵了,哪裡輪得到他這個浪蕩哥兒來指責?
睚眥必報的傅辛見了金十郎,說要給他用刑,刑具剛上來,這十分俊俏的金十哥便尿了褲子。傅辛見他樣貌果然極好,心生一計,假意說給他下了蠱,除了他之外誰也解不了,那金十哥果然信了,立時服服帖帖,沒骨氣得很。
傅辛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