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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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理政殿。
等啊等,薛微之的心思愈發紛亂,這下子已經是十分懊惱。他暗自恨道:悔不該一時糊塗,應承了下來!說到底,還是被那秦太清釣了太久,她稍稍將魚餌放低了些,他便欲拒還迎地上了勾兒。如今想來,只怕是釀成大錯。
忽而間,這薛郎君聞得關小郎高呼陛下駕臨,他心上一緊,連忙跪下迎駕。官家緩步入內,經過他身前時,薛郎君似是聞到了一陣女人香氣,卻也不好多加猜度,只低著頭,戰戰兢兢。
散亂的龍案已被宮婢收拾妥當,官家不慌不忙,抬步坐到龍案之後,兀自回味了一陣,驀地翹了翹唇角,隨即提筆,復又開始批閱奏章。傅辛之所以有這麼多奏章可批,實是因為他登基之後,改了上報奏章的制度。從前呢,下邊的低微官員必須要把奏章遞呈給上級官員,上級整匯之後再移交更上一級,傅辛即位後,對此十分不滿,便令最低階的九品小官也能把奏摺直接遞交官家。
這般說起來,他這官家做的,也算是當得勤勉二字了。只是他這勤勉,卻也有做給後來人看的成分在。傅辛性情虛偽,將那青史留名看得最重,其餘的人事,統統都比不過去。
薛微之跪得腿都麻了,也等不到傅辛說一句話。良久之後,這才聽得傅辛故作訝異地擱筆沉聲道:“哦?微之怎麼還在這裡?趕緊起身回去吧。”
薛微之怔怔然地起身,因雙腿發麻,膝蓋生疼,猛一下子站起來,打了個磕絆,又差點兒跪了回去,十分狼狽。傅辛緩聲關切道:“微之啊,若是哪裡不舒坦,可要早些請醫。及早去了禍端,以防日後病入膏肓,攻之不可,達之不及,藥石無用。饒是下虎狼之藥,也是無妨。”
薛微之眸光一緊,心上咯噔一下,半晌應了聲是。傅辛令他退下,薛微之有些恍惚地由關小郎領著離去,待回了傅辛賜下的新宅裡,院子裡擱著的是秦家新送來的嫁妝,薛微之默不作聲,匆匆掃了眼單子,隨即便緩緩放下——秦家落了難,被抄了家,這送來的嫁妝乃是秦太清他娘當年剩下的嫁妝,雖比平頭百姓好上不少,可卻離薛微之的預期相去遠矣。
暗自思忖著,薛微之命家僕拿了藥來,掀衣看著膝上傷處。跪了半個時辰,這膝蓋上已經現出淤青。
他噤聲不語,坐在位上,少時之後,聽得婢子來報,道:“娘子在皇后處飲了酒,醉得不成樣子,被人扶了回來,歇在臥房。”
薛微之點了點頭,挪步臥房。秦五娘睡在榻上,嬌軀香軟,薛微之聞了聞,一絲酒氣也無,再撩動了下她的身子,這秦五娘一分反應也沒有,若不是還有氣兒,薛微之都要以為她死了。
不是醉了,卻昏睡不醒,這分明是被下了藥。
薛微之格外平靜地看了會兒她,隨即俯下身去,親親摸摸,雲雨一回,總算是佔了這秦五孃的身子。看著那殷殷紅血,如點梅映放,薛微之只感覺夙願已償,往日的鬱氣,總算是得到了紓解。
他整好衣衫,立在屋中,看著那燒火盆裡的紅光,闔了闔眼,長嘆一聲,喃喃道:“不能怪某。青雲之路,道阻且躋,要怪,就怪那位高堂明君罷。”
卻說流珠懨懨地回了府,躺在榻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會兒,這才回復了些元氣。她起身之後,已近黃昏,憐憐伺候她起身,為她梳洗,並道:“再過一個月,便是雪風、素縑等那一批宮婢離宮外放的時候。先前二孃命奴去問她們的意向,素縑說要回地處邊關小城的老家,她娘已給她說好了人家,素縑便無法留下,而那雪風,向來自恃美貌,端著架子,也不愛與其他人多說話,奴問了之後,她只說另有去處,別的也不曾多提。”
流珠點了點頭,道:“再管姐姐要人,實在不合適,這幾日且再招些人罷。”頓了頓,她邊暗中尋思,邊溫聲道:“年裡攢了不少單子,往後的生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