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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事,咱們可還要賠上一大筆銀錢呢。”
徐子期微微勾唇,道:“汴京人向來笑貧不笑娼。只要這生意能賺錢,便是會賠上性命,也有一堆人搶著做。二孃若不信,咱們不妨打個賭。明日這訊息傳開了,必會有一堆人來尋二孃。”
流珠笑道:“兒可不和你賭。人都說徐小將軍去柳葉百步而射之﹐百發而百中之,臨危不亂,統軍有術,兒不過是個小娘子,可不敢和將軍賭。”
徐子期搖了搖頭,嗤笑道:“那群人沒見過世面,這才將我捧得這樣高,實乃捧殺我也,二孃跟著湊甚熱鬧?軍中比我能耐的人有的是,我剛從軍時,待在龐將軍麾下,那龐將軍的箭技十分高超,連石頭都能射得,我當時親眼所見,驚異不已。後來我有幸得龐將軍愛重,親自指導射箭,直讓年稚的我高興得幾夜沒合上眼。”
姓龐的將軍……流珠一聽,便在心裡對上了號。這位名呼龐信的將軍,說來也巧,恰是先前與魯元公主和離的那位駙馬,卻不曾想到,他竟和徐子期還有這些干係。
兩人說了些話後,徐瑞安又開始乖乖彙報學堂日常。
先前徐瑞安和羅瞻打架一事,已經落停。那國公府不願為喻盼兒這弟弟出頭,盼姐兒最後還是不得不服了軟,等喻喜麟又養好傷後,又將他送回了蔡氏散館唸書。喻喜麟百般不願,直嚷嚷著要進官學的開蒙之所,最後盼姐兒難受得不行,在他面前落了淚,那喜麟小兒見她落淚,心生不忍,但又想起阮二教他的——女人哭時,只管在旁看著,權當賞玩,不必因此而順著她們,這小傢伙便癟著嘴,說阿姐沒本事,令盼姐兒氣得不行,想伸手打他,卻又下不去手,只得作罷。
喻喜麟回去上學了,徐瑞安和羅瞻便也跟著復了學。幸而有如意在旁輔導,徐瑞安很快又跟上了進度,又成了那個每日掛著書兜子跑來跑去的小肉墩。眼下他邊狼吞虎嚥地吃著飯,邊不忘對著流珠及徐子期說道:“今天我聽說了一件特別可怕的事!薛榜眼郎,就在下雨那天晚上,死在大街上了!誰都不知道他怎麼死的,羅瞻說官府來查了,甚也查不出來。薛郎君死時,瘦的不見人形,大家都說他是被鬼給纏上了。”
流珠一聽,瞪圓了雙眼,頗有些驚詫,又聽得如意拍了下瑞安,皺眉道:“吃著飯呢,不要說這些。”
他們卻是不知,那外使等人前往京郊別莊造訪時,路上因遇著了具屍體,而不得不繞路而行,那屍首便是薛微之的。這郎君受了那徐明慧一番刺激,加上吸服了甚多阿芙蓉,精神恍惚至極,於瓢潑大雨間,怔怔然晃盪到了人煙稀少的空蕩大街上。他瘦成這樣,心肺已損,加上幻覺所致,總覺得秦家阿嬌和那被做成餃子餡的嬰孩,就在他身後跟著,要索取他的性命——這心上狠狠一抽,人便倒在了雨中。
豆大的雨珠急急拍打著他的面頰,薛微之臉被打得通紅,可身子發麻,毫無所覺。他奄奄一息,在骯髒雨水裡哀吟半晌,驟然之間沒了氣兒,直到次日半下午時分,才被蕭奈帶來的捕快抬到衙門停屍之處。
瑞安被如意拍了一下,便老實道:“好,不說薛郎君了。那就說陳與義!我聽說他這幾天沒來散館上學,是因為生病了,滿身起紅瘡,瘡裡還冒白漿……”還沒說完,徐子期便頗為無奈地打斷了他,沉聲道:“瑞安,別說話了,你再說下去,你二孃又要瘦上幾斤了。”
見大哥發話,徐瑞安連忙噤了聲,坐直腰板,不言不語地吃完了飯。在座幾人均是沒想到,徐瑞安提起的這病,即將在汴京城中蔓延不絕,氾濫難止,釀成一場巨大的災難。
隔日的時候,恰如徐子期所料,不少想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