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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情並無多少關心。
我在此學了三年的琴,但只與存胥師兄相伴了寥寥幾個月,他便毫無徵兆的從畢凌山頂消失了,我站在那個涼亭中等他,但他卻從未再出現。
在存胥師兄還未消失之前,他便把那條白青玉項鍊,還與了我,還笑道“真是個膽大的丫頭。”聲音溫潤如初。我不禁傻笑。
前沉往事,倒映在眼前,我笑了笑方回過神來,手中還握著那個白青玉戒指。
舊物依舊,故人不在。
我吩咐他們將剩下的東西全部收好,用了晚膳後,我站在窗戶邊,夕陽剛剛落下,天灰濛濛的,只餘有一絲模糊的光亮籠罩著整個皇宮。
弄芸姑姑將雙手疊放在胸下,腳步輕柔的向我走來,她看著我,問道“娘娘是否要梳妝打扮?”我沉思片刻,方才記起皇后所說從今晚起,新晉宮嬪就可以侍寢了,我看著這夜色將近的皇宮,搖了搖頭,道“無須梳妝,你下去罷!”弄芸姑姑笑了笑道“娘娘無意爭寵,但娘娘天生麗質,皇上英雄丈夫,聖駕到來娘娘前去相迎,也不能落人口舌,說娘無規無矩。”弄芸姑姑言語真摯,我道“這會兒天色已晚,皇上也早就去哪位小主那裡了,所有便不用打扮了。”弄芸姑姑低了低頭,道“奴婢愚鈍了。”便退了下去。
我靜靜站了一會兒,便覺得睏乏,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模模糊糊的進入夢鄉,覲見周公。
夢中我彷彿看到有個人影,靜靜的站在我的床邊,伸出如玉的手指來撫摸我的臉頰,低低的喚道“阿朝”,我遂喃喃出聲“存胥師兄,……”。撫摸我臉的手顫了顫,便越發溫柔。這是一個真實到不可能的夢,我不知是在虛無縹緲的幻境,還是在忘我情淡的塵世,總之我永遠也不要醒來。
但是天還未亮我便醒了,我站在院中,看這晨曦初現,聽這百鳥爭鳴。璽慶看我站在院中,對我行了個禮後,便躬著身子對我不忿道“娘娘不知,在這新晉宮嬪中,第一個服侍皇上的竟是稱病感染了風寒的紈充儀娘娘,這皇上也不怕被過了病氣。”我笑了笑道“皇上乃真龍天子,那些小痛小病是不會近皇上的身的。”他聽了我的話,道“還是娘娘聰慧,是奴才想得不周。”我揮了揮手,道“你且去忙罷!”。
我站在院中沉吟,皇上怎麼會去染病的紈充儀宮中,遂笑了笑,大概是皇上心細如絲,憐惜后妃剛一進宮就病得如此嚴重,所以就擺駕去了新晉宮嬪的宮中。我如此想著。
天已大亮,我吃過弄芸姑姑做的米粥後,便兀自窩在偏殿裡的書房裡看書,我喜愛看些文人雅士寫的關於男女之間的話本,或者是稗官野史,我也愛看,我自小便喜歡聽這些神仙眷侶,至死不渝的故事,甚是羨慕。
書房裡有許多書,不過甚合我心意的也只有一本名為《呦呦鷺茗》的書,裡面講述的是一位名為呦呦的女官,在天下大亂中,做為丹青女史,記錄皇帝與寵妃之間的愛恨別離的故事,揮筆潑墨間,真摯感人。
我每日便在這上陽宮中閉門不出,悠閒得幾乎都忘了,這裡是皇宮,是皇權爭霸的根源,是後宮女人們勾心鬥角的地方,而我在這裡竟像個平凡人一般的活著,每天吃吃睡睡,竟生出一絲無聊來。
是以在進宮一個多月後的一個傍晚,我打算出去走走,看看這燈火斑斕的皇城。
我只想靜靜地走走,但我雖是進宮了一個多月,也不識得這皇宮七拐八繞的路,便只攜了弄芸姑姑一人,就出去了。
清風徐徐,皓月當空,月光撒在牆壁駁落的碎片上,斑斑駁駁,竟生出一絲蕭條之感。
我緩慢的走著,穿過了樹木茂盛的百鳥林,走過了碧波盪漾的瓊漿湖,夏意正濃,花開無聲。
我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一片開得正盛的桃花。弄芸姑姑提醒道,這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