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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煙打算一次性說清楚:「救你只是舉手之勞,像你這樣不諳世事的好學生我顧煙一天能他媽救十個,那我是不是還得挨個上門討謝禮去?」
「當然可以啊。」
顧煙氣得原地亂跳:「你有病啊!」
「要不這樣,咱們打個賭。」餘緋被罵了也不惱,他站在陽光之下,身體的陰影剛好遮住顧煙身體,短暫思忖後開口:「這一次月考,你外語考及格,我就不來找你了。」
說到這個,顧煙可來勁了,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這可是你說的啊!」
餘緋點頭微笑:「嗯。我說的。」
「太好了!」顧煙一雙杏眼彎成小橋:「明天就是月考,等成績出來,及格了你就永遠別來煩我!」
「嗯哼,說到做到。」餘緋順勢伸出小拇指。
「反!悔!就!是!小!狗!勾!」顧煙二話不說伸手和他拉鉤,滿臉不服輸的樣子。
可惜到了第二天,京城二中的整個高一年級遍地哀嚎——因為,這次外語卷出奇地難,根據女廁所和男廁所都流傳甚廣的訊息,是因為年級主任說這屆新高一學分太浮躁,不踏實,所以得要出一套困難些的卷子,給大家來個下馬威。
而我們顧煙同學,並不在哀嚎小組。
她一考完,就累得趴在自己桌上,睡得不知天地為何物。
再醒過來,整個九班連值日生都走完了,只剩下趙嘉平,還在給講臺上五顏六色的粉筆一個個安裝粉筆套,不聲不響的。
察覺到顧煙動靜,他抬起眼皮:「終於睡醒了,再晚,保安都要來鎖門了。」
「不好意思。」顧煙睡得腦袋上一撮呆毛都立了起來,經過屢次試圖擺平未果後,顧煙乾脆把頭髮都散了下來,像是金黃的瀑布披在肩頭。
她整理完自己的書包,朝後甩到右邊肩膀上,然後朝後門沒走兩步,突然停了。
「不是,你怎麼還沒走?」她看向講臺上一聲不吭的趙嘉平。
「如你所見。」趙嘉平眼睛都不抬:「在裝粉筆套,裝完就走。」
「哦。」顧煙又向前走,忽然腦袋裡閃過一句話——
月考外語及格,我就不來找你了。
「嘶——」她愣在原地,此刻的心情叫做想哭:「今天月考了?」
「嗯?嗯。」趙嘉平猜測她大概是在問自己。
「我外語能及格嗎?」顧煙對試卷難易程度毫無概念,呆呆地問。
「肯定不能。」趙嘉平低著腦袋,裝好最後一個粉筆套:「這張外語卷子的困難程度約為開學考試的一點五倍,你開學考就沒及格,這張更是想都別想。」
「我謝謝你的實誠!」顧煙朝後抓了好幾下頭髮,看向自己的手心。
雖然一根頭髮都沒薅下來,但顧煙感覺自己的頭髮正大把大把地掉。
禍不單行,她朝窗外看去,居然看見了她此刻最不想看見的人。
顧煙二話不說,抓緊揹包袋就往外跑,路過餘緋的時候,掀起一陣風——
確切地說,是半陣。
因為餘緋把她勾了回來。
他的站姿仍舊如往常一樣筆直,聲音倒是有些愉悅的慵懶:「顧煙同學,你跑什麼?」
顧煙把揹包帶子從對方手裡搶了回來,沒好氣:「你沒長眼睛嗎!沒看見我急著回家吃飯?」
不等餘緋再說話,她一蹦蹦出三步遠:「聽著餘緋,我外語肯定能及格,你就等著看吧!」
餘緋笑了笑:「是嗎?我拭目以待。」
顧煙又瞪了他一眼,走前威脅一句:「別跟著我!」
「知道了。」餘緋無奈地看著她,笑了笑,補充一句:「還有,這樣也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