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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個樣兒,還要攙著走!還不快進去把那藤屜子春凳抬出來呢。”
眾人聽說連忙進去,果然抬出春凳來,將寶玉抬放凳上隨著賈母王夫人等進去送至賈母房中。
這時候薛姨媽同寶釵、香菱襲人史湘雲也都在這裡。襲人滿心委屈只不好十分使出來,見眾人圍著灌水的灌水,打扇的打扇,自己插不下手去,便越性走出來到二門前找人來細問。
知道是寶姑娘兄弟薛大爺和環三爺的事故,心裡是又恨又愧。環三爺也罷,誰人不知道那薛大爺最是個混不吝的,不曾想竟給二爺招來這一場禍事。
想想推說太太有事喚她,去了王夫人院兒裡,把打聽的事如實說了出來。只是到底看著薛大爺是太太的嫡親外甥,話語間軟和了一些,只說小廝們是這樣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別人隨口胡說栽贓也是有的。自己不敢擅做主張,只好來向太太求個主意。
17捱打後續
金釧over了,可地球還在轉。整個榮國府除了其老孃白寡婦和妹妹玉釧兒,也就賈寶玉這個罪魁禍首躺在床上傷心了幾日,緬懷了幾日,從賈母至王熙鳳,再到襲人全都忘了腦後。
陳三爺是個盡職的挖坑人。從佈局開始,閒的蛋疼的他便時刻關注事態後續發展。手下狗腿子也很盡責,天天蠻勤快地往外跑,打聽訊息、探聽八卦,滋潤的不亦樂乎。
“聽說那位小爺被政老爺壓在凳子上親手打了可三四十下兒,腿上半段青紫,都有四指寬的僵痕。差點兒沒殘了!那府裡的兩個表姑娘,姓史的,整天大大咧咧嘴快的那位,眼睛哭得桃兒一般;另一個也有趣兒,拿個大紅漆盤子,親手託了一丸藥,說了些有的沒的。誒喲,弄得滿府上下感恩戴德,活菩薩下凡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小爺得了絕症,這位送太上老君的救命仙丹來了!”小廝在單方面描述榮府鳳凰蛋兒捱打事件後續。
嗯?陳三爺挑眉,眼神示意:還有什麼,快說?
隨手抹抹嘴,嚥了嚥唾沫,小廝繼續口沫橫飛:“最有趣兒的就是那位小爺了,聽說那位送藥的說‘別說老爺太太心疼,就是我們見了也’事後對著自個兒屋裡的大丫頭就說”頓了頓,咳了一聲,模仿著賈寶玉的說話口氣道,“我不過捱了幾下打,他們一個個就有這些憐惜悲感之態,露出令人可玩可觀,可憐可敬。假若我一時竟遭殃橫死,他們還不知是何等悲感呢!既是他們這樣,我便一時死了,得他們如此一生事業,縱然盡付東流,亦無足嘆惜;冥冥之中若不怡然自得,亦可謂糊塗鬼祟矣!”
又停了停,換個口氣說道“這裡頭,還有個趣兒的。一個小丫頭,上起主子眼藥,攀高枝兒功夫,小的簡直望塵莫及。”
說罷又開始搖頭晃腦地模仿:“論理我們二爺也須得老爺教訓兩頓。若老爺再不管,將來不知做出什麼事來呢!”
“虧了你也明白,這話和我的心一樣,我何曾不知道管兒子,先時你珠大爺在我是怎麼樣管他,難道我如今倒不知管兒子了?只是有個原故:如今我想我已經快五十歲的人。通共剩了他一個,他又長的單弱況且老太太寶貝似的,若管緊了他,倘或再有個好歹,或是老太太氣壞了,那時上下不安豈不倒壞了,所以就縱壞了他。我常常掰著口兒勸一陣說一陣,氣的罵一陣哭一陣,彼時他好,過後兒還是不相干,端的吃了虧才罷了。若打壞了將來我靠誰呢”
“二爺是太太養的豈不心疼。便是我們做下人的,伏侍一場大家落個平安也算是造化了。要這樣起來,連平安都不能了。那一日那一時,我不勸二爺,只是再勸不醒。偏生那些人又肯親近他,也怨不得他這樣,總是我們勸的倒不好了。今兒太太提起這話來,我還記掛著一件事,每要來回太太,討太太個主意,只是我怕太太疑心,不但我的話白說了,且連葬身之地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