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開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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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濱江的泰豊銀行回來,陸澄就在自己的咖啡館閉門不出。他把從泰豊銀行帶回的藏品暫時擱置一邊,給自己做了陽春麵加蛋汁大排補充元氣,整個一下午都在書房研究《白帝行走伏魔錄》。這本書記錄了一百五十年以前一群叫“白帝行走”的唐人除魔的掌故,又疑似和他家族的歷史有關,陸澄再不敢視為荒誕不經。不過穆羅岱的陰影迫在眉睫,陸澄來不及全書精讀,重點全放在“白帝行走”當年清除穆羅岱的祖宗託波爾的記錄上。
這是他被穆羅岱殺死,付出了一次生命的代價之後學來的教訓:在清除目標之前,調查員儘可能完成周密紮實的研究。陸澄要從《伏魔錄》裡面挖掘白帝行走當年消滅穆羅岱祖宗的隱秘,古為今用。
然而這篇《蕩鼠魔記》實在過於簡略,作者是用記流水賬的方式輕描淡寫道:
三百年前,曾經有過一個叫託波爾的洋和尚在江南一帶以開善堂為名誘拐弱女棄嬰,用妖術攝人魂魄祭祀鼠妖。白帝行走查知該人之魔行,遂用仙術毀去該人形骸,關閉門戶,永鎮江南。
沒了。
陸澄想知道託波爾的“妖術”是什麼?有什麼破綻?白帝行走消滅託波爾的“仙術”又是什麼?如今的穆羅岱到底有當年託波爾的幾分本領?自己又可以從哪裡學到當年白帝行走的伏魔“仙術”?
但看了一下午,陸澄和第一次看到這本《伏魔錄》時一樣抓瞎,壓根提取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這是白帝行走和現在的菜雞調查員的差距嗎?就像陸澄給咖啡館的客人做一次咖啡那樣簡單的例行公事。完全不需要做什麼特意的講解。
不。舊唐國的古人文字精簡,一定有自己讀書不細的地方。
陸澄放慢了自己的節奏,又一遍從頭一個字挨一個字讀下來,這次在“關閉門戶”四個字這裡停下來。他回想到放託波爾石頭基座的銘文:“毀魔門易,滅魔種難”——既然當年的白帝行走覺得毀掉那個通往神秘洞穴的門戶並不是難事,為什麼只是“關閉門戶”,還留給後來的壞人進入的機會?
在《蕩鼠魔記》後面的附錄裡,原書作者還把旋轉基座上那個鐵八卦盤開門的方法寫得清清楚楚,反而那些仙術妖術都像是無足輕重的事情,只有開門這件事要不出差錯地傳之後人,唯恐有心的壞人不知道似的。
嗯,的確,陸澄親眼見到過,穆羅岱開門的方式和《伏魔錄》的記載一模一樣,一定是程詩語同學研究了這本書之後透露給穆羅岱的。
陸澄錘了錘自己的頭,託波爾是如假包換的惡人,清除掉它的白帝行走留下開門的記載,絕不可能是為了後來惡人的方便。他們留下這扇門的目的是什麼,莫非,這扇通往神秘洞穴的門那群白帝行走要自己用?
陸澄眼睛一亮!
他在瀕死的幻夢裡去過一群貓的國度,那些貓聲稱,白帝行走都是它們的契約者。如果真是那樣,白帝行走就得到了一座可以無限召喚老鼠的洞穴,不就給他們的貓盟友找到了一個取之不盡的食源地、一個巨大無比的捕鼠陷阱!
但也不對。
陸澄又想,白帝行走在江南活躍了不知多少歲月,怎麼可能在三百年前託波爾來唐土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遺漏了如此巨大的寶地;更何況,消滅託波爾之後,白帝行走完全可以在那個地下洞穴進出自如,何必畫蛇添足地給自己的徒子徒孫加一道鎖。
難道說?
陸澄走到自家的電話前,撥了南英女中校長的私宅電話號碼。
“蓮琪生校長,您知道嗎?我調查時發現,在殉道者墓穴之下,還有一座巨大的天然地下溶洞。”他問詢道。
電話那頭卻是蓮琪生校長不以為然的聲音,“不可能。沒有人比我更懂女中的營造情況和地質條件。你們幻海是典型的沖積入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