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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松年從小縣城來到大城市,與張永麗開啟了新生活。 起初,王松年感到日子頗為愜意:孫子一天天長大,兒子和兒媳事業有成,整日忙碌;張永麗則早出晚歸,追尋自己熱愛之事。她幾年來,花十多萬購置專業攝影器材,還配備了一輛越野車,以便外出旅遊攝影。 而後,她精心挑選圖片,舉辦攝影畫展,或是印製畫冊。 由於她的畫冊無需正式出版發行,只需印刷 100 本,另外,每月印一期《家庭之友》小報,代社群老友交流,因此一年的費用不過三四萬元。 這對張永麗來說並非難事,她有退休金,還有王松年每年給她10 萬元,足夠支撐他旅遊拍攝、舉辦畫展、出畫冊和辦報等費用。 兒子王豆豆和兒媳張芳芳非常支援婆婆的這個業餘愛好,一家人其樂融融。張永麗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情,老有所為,老有所樂,生活過得悠閒自在。 王松年的到來,本應是件令人欣喜的事,如此一來,便能與老伴團聚,享受天倫之樂。按照常人的生活理念,這樣的生活本應充滿歡聲笑語。 然而,王松年並無多少業餘愛好。他除了喝點小酒,就是打打麻將。 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裡,他也沒有與他志趣相投的酒友和牌友,心情自然鬱悶。此時,他不禁回憶起在小城市的生活,那時的他有自己的事情可做,手下也有許多人相伴,所見皆是熟悉的面孔。閒暇之餘,還能與酒友、牌友歡聚一堂,好不開心。如今到了這陌生的城市,他的生活節奏被打亂,精神上又無處宣洩,於是感到度日如年,甚至萌生出回去的念頭。 張永麗得知王松年的想法後,說道:“成千上萬的人都能在這個城市安頓下來,在此養老,你為何不行呢?你為何不找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做呢?” 王松年回應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習慣,你不能將你的生活習慣強加於我,我也無法用我的生活方式改變你。我就喜歡喝點小酒,打打牌,這有何不可?”張永麗反駁道:“誰也沒有限制你喝酒的自由。你自己買瓶酒,獨自小酌不行嗎?至於打牌,你可以去棋牌室啊,誰也沒把你綁在家裡啊,你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王松年感慨道:“一個人在家喝酒,那真是淡出個鳥來!喝酒得有酒友作陪,談天說地、唱唱跳跳才有滋有味。喝悶酒不僅容易醉人,還悶得慌!至於打麻將,那也得有牌友,那就是志趣相投的人一起玩才行,和陌生打牌,有啥好打的!” 張永麗這才發覺,王松年和自己的價值觀、生活觀大相徑庭,跟他說話如同對牛彈琴,純屬浪費口舌,於是他提議:“你要是覺得無聊,不如去別的酒店當志願者吧。” 王松年反駁道:“我都快七十歲的人了,還當什麼志願者?要當志願者,我還不如回金龍飯店呢!” 張永麗覺得和王松年話不投機半句多,便不再與其糾纏。 王松年在安東市住了半年後,有一天突然對張永麗說:“我要回去,老家有我的朋友,在這裡,除了兒子和你,我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張永麗勸道:“人老了,就該和兒女待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你非要回去,我也不攔著你。” 王松年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安東市,回到了那個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小城市。 謝榮也深感與兒子兒媳婦同處一個城市的尷尬,只因目睹兒子和兒媳婦的不睦,自己卻又無能為力。 大孫子高中住校,小孫子和孫女由姥姥照顧,自己也無事可做,於是,她不禁萌生出歸去的念頭。 一日夜晚,戚志強前來探望,她吐露了自己的心聲:“孩子們都長大了,我留在這裡也無甚意義,我想回去住上一段日子。”齊志強聞言,驚愕不已,“媽,你怎會有如此念頭?” “城市大了,我也無用武之地了,我想回到生我養我的故鄉,在那裡我還能有些事做,也能為你們減輕些壓力,這樣我會快樂些。若讓我在此虛度光陰,每日只是閒逛,我實難接受。” 戚志強實在難以理解母親的想法,“你回到那裡孤身一人,我如何能放心?” “有何放心不下?哪裡黃土不埋人?你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