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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聽了卻知道,這些天來燕赤霞早出晚歸是在幹什麼了,不同於普通江湖中人的一怒則殺,卻還喜歡打著行俠仗義替天行道的名頭。這些真正的劍俠每殺一人無不深思熟慮,還要蒐集訊息。只有確實該殺的時候,才會出動手中之劍,取其項上人頭,決不妄殺一人。他們的名字註定無人知曉,他們的事蹟註定埋沒於歷史的塵埃之中,但誰在乎呢?
依稀間還有兩聲帶著秦地口音的吟誦在耳邊迴盪。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三十
普通農家的籬笆門前,寧採臣一邊喊道:“娘,我回來了。”一邊開啟了門。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讓許仙一愣,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從心頭湧起,曾幾何時,自己也有這樣的時光。而現在,遠在另一個世界的母親還好嗎?
一個老婦人慌忙迎出來,“阿採,你怎麼回來了?”即驚又喜,還帶著幾分擔憂。
寧採臣將書院的事說道一番,寧母才放下心來,聽聞許仙是寧採臣的同學,連忙往屋裡讓。兒行千里母擔憂,寧母最擔心的不是兒子的學業,而是和同窗的關係相處不好。
“我這孩子,跟他爹一樣的死硬脾氣,但心眼是極好的,你們都是同窗,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多擔待著點。”
“伯母您多慮了,寧兄為人正直,侄兒我是極佩服的,結交還來不及,哪裡會有什麼得罪的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寧母放下心來,還有些驕傲,這兒子的學問不說,品性卻是沒得說。
寧家也算是書香門第,只是後來沒落了,家裡男人去的早,全靠寧母一手把兒子帶大,頗為不易。許仙將自己的身世一講,寧母聽著也跟著抹眼淚,彷彿忘了自己的難處似的,對許仙又親近了幾分。
都是貧苦人家,沒那麼多規矩,聚成一桌吃飯。寧母卻讓寧採臣端了碗飯到裡屋。許仙這才想起來,寧採臣還有一個結髮的妻子。提起這個兒媳,寧母嘆息不已,脾性是極好,就是命薄。
原來寧父在時訂下的姻親,只是後來寧家破落了,寧母不願同人計較,更不願兒子受人眼色,就讓寧採臣去回了這門親事。那家也正有此意,只是於面子,寧母此舉正合他們的意思,卻沒想到那家的女兒反而不依,說:既然有諾於人,現在又怎能嫌貧愛富背信棄義。便嫁到寧家,侍奉寧母,毫無小姐脾氣,德行在鄉里傳為美談。
許仙聽了也是擊節讚歎“真是奇女子。”
只可惜,後來得了一場大病,纏綿病榻,總不見好轉。
裡屋,寧採臣端了飯坐在床榻邊,病榻上一個消瘦的女子看著他,蒼白的臉上也帶著一層淡淡的紅暈。輕聲同寧採臣說著話,書院怎麼樣,學業怎麼樣。寧採臣也都坦誠以告,若有不盡心的地方,女子必然加以勸告。最後不由自主轉到自己的病上,儘管這是兩人一直避諱的話題“相公,我怕是熬不過今年冬天了。”
“胡說!”寧採臣立刻斥責道,一向剛直的他也立時紅了眼眶。
寧妻無力的笑笑:“可惜沒能為寧家延續香火,還給阿母添了這麼多麻煩。”
寧採臣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回家的喜悅一掃而空。妻子卻如交代遺言似的說著:“你書院的同窗來了,我該去見見。”
“你的身子?”寧採臣猶豫。
“我該去見見的。”女子堅持著。
寧採臣知道,妻子平日裡賢良淑德,只是有時候比自己還要倔強的多,也只能扶了她起來。
許仙連忙稱一聲大嫂,卻見寧妻並非什麼美人,病中更是顯得消瘦,衣服似乎都大了一圈,卻撐著身子同自己嘮些家常,眉目間那正直之色卻與寧採臣有幾分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