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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很大的努力才把眼睛睜開。我甚至覺得,這個努力使用了我這一聲最大的力量,不管我之前面對過什麼,我都沒有感覺到這樣艱難過。”
僅僅是為了睜開眼,都成為了他所做過的,最艱難的掙扎。
“珍惜你的性命。”玄鏡也只能這麼說。
畢竟差點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自己性命都砸在你手裡了。
“……”顏松沉默。
“這個承諾很難麼。”玄鏡眯起眼。
“我答應。”他說。
玄鏡轉身開啟房門,再很有禮貌地輕聲把門關上。
顏松繼續沉默。
………
隔了一天,封河接到電話。
電話是顏松直接打過來的,說的也很直白:“有空過來一下嗎。”
暑假中的封河全天都空著,於是很快地就趕過去。
顏松依然坐在他房間內,只與她一個人單獨聊天。
“阿松你瘦了很多。”封河看著他,忽然輕聲開口說。
其實幾個月來……顏松一直都在以眾人不可辨別的速度持續消瘦著。只有忽然乍一看,才會察覺到如今的他與曾經大不相同了。
“是麼。”顏松很平靜地斂起眼眸微笑,“一直都沒有精力運動啊,恐怕之後也沒什麼好好運動的可能了。”
“阿松可以的。”封河微笑。
看著封河的笑臉,顏松覺得自己再沮喪也沮喪不起來了。
“所以……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
“嗯,很重要的事,”顏松頓了兩秒,再說,“阿經全部都向我招了。”
“噗!”還是招了嗎!
“所以,關於君言不見了的這件事——”
“怪我嘍?”封河側過身去捂頭,“最近那麼多飛機失蹤也怪我嘍?”
“如果飛機在本地區上空失蹤的,我一定也會來找你的。”顏松很坦白。
“……”還是怪我嘍。
………
*話說至今沒人猜出來阿松到底哪根神經搭錯了呢……
276。每次的承諾 都成了比性命更沉重的東西
“交代了吧,如果有必要,我不會與其他人說的。 ;”
“我真不知道。”封河依然捂頭。
“是麼。”顏松不置可否地像是感慨了一聲。
“請不要再盯著我看了。”封河全身汗毛倒豎。
“那我就沒有別的事可以問了。”顏松閉上眼微笑,“你出去吧。”
“阿松最近一直就呆在這裡嗎?”她問。
“是啊,”顏松的眼眸睜開,神色黯淡佈滿疲憊與痛苦,“不想外出,也沒辦法外出……我已經沒有精力再做別的事了。”
封河失落地看著他。
“我也怨恨我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我沒辦法打起任何精神。”顏松勉強再露出一點微笑來,“對不起啊,要違揹人物設定了。”
“能好起來的。”封河說,“不管多久,我們都會等著,你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
“……嗯。”
——每次的承諾,都成為了比性命更為沉重的東西。
當封河離開後,顏鬆緩緩俯下頭,雙手捂住臉緩緩向上挪插在髮根裡。
良久,從喉嚨底發出嘶啞的聲音:
“……放過我吧。”
我想……活著。
如果不是這次顏松提起秦君言,不然封河就要把這個傢伙徹底遺忘在某個地方了——
至少不會在一時半會兒中想起來還有這件事。
她在一片漆黑中前行,踏過一片淺水後看到那躺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