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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科長一個人站在空曠清冷的科長室裡，感到孤單傍植。今夜何處，度此苦悶的寒宵？
他沉思良久，終於決定洗個澡，到秦淮河畔鳳凰餐廳，單斟獨酌，欣賞麗麗的歌聲。
他洗完澡，換好衣服，突然電話鈴響了，他無精打采地拿起聽筒。
清脆嬌潤的聲音在話筒裡響著。&ldo;你是北區警察局嗎？請程科長聽電話。&rdo;
&ldo;我就是，你是誰？&rdo;
&ldo;我是誰？離別沒多久，連聲音都不認得了，真是貴人多健忘！&rdo;
&ldo;啊，你是錦芳！&rdo;程科長精神頓振，顯得十分激動。
&ldo;不要太激動了，科長先生！&rdo;
&ldo;你怎麼知道我激動？&rdo;
&ldo;聽筒的音波振得很厲害，我的耳膜受不了啊？&rdo;尾音帶著&ldo;噗哧&rdo;的嬌笑聲。程科長也開懷大笑。
&ldo;你在哪兒？&rdo;程科長迫不急待地問。
&ldo;國際飯店原來那個房間。我在那裡全軍覆沒，今天遠道而來，特地憑弔古戰場。你有空嗎？可愛的勝利者！&rdo;
&ldo;不敢當，不敢當！我馬上就來！&rdo;
&ldo;你一定來，我等著你！&rdo;
意想不到的電話，帶來了春天的氣息，程科長心裡一陣高興一陣甜。大喜過望，使他不知所措，對方的電話早已結束通話，他坐在桌角，手還提著聽筒，怔怔出神。
放下話筒，他馬上換上西裝，下令備車。為了不露行蹤，他乘著吉普在挹江門下車。車子開走後，他又轉回頭到約定的地點去。
國際飯店二樓二○一房間，是該店最上等的房間，原是接待國際貴賓用的，沒有相當來頭的人是住不進去的。
程科長見門虛掩著，便輕輕推開。
花錦芳見到程科長，高興地歡呼：&ldo;啊，你來了，實在太高興了！&rdo;忙幫程科長脫帽寬衣，像一位體貼的太太。
程科長邊脫邊說：&ldo;我想你想得好苦啊！以為你不會來了！&rdo;
&ldo;我怎麼會不來呢？黃昏相約，君子言重如山！&rdo;
程科長看著花錦芳，心花怒放。她穿著霓虹般的晚裝，全身線條畢露，那窈窕的身材，白嫩的脖子，豐滿的胸脯，纖細的腰肢，微隆的臀部，修美的長腿，無處不充滿女人的魅力，道士式的髮型，襯著漂亮的臉蛋，明媚清新，青春煥發。
程科長接過花錦芳手中的香茗，兩人並排坐在沙發椅上。他興奮地巡視著房間，傢俱排設與前幾個月差不多，只是被佈置得宛如新婚的洞房。程科長一眼觸到衣架上掛著一件男睡衣時，心臟歡愉的跳躍著，他狡黠地對花錦芳一笑，說：&ldo;昨夜夢見仙女下凡，今天果然她來了！&rdo;
&ldo;在哪裡？&rdo;花錦芳故意問。
程科長笑而不答。
程科長覺得房間佈置非常熟悉，不禁觸景生精，陷入沉思。
機靈的花錦芳已經猜透程科長內心活動，她笑道：&ldo;我這次到南京，算是舊地重遊，你到這個房間，也可算重遊舊地吧！因為這裡的陳設與安排對你有著深刻的印象，這是馬家流派，大同小異，沒有多大區別。&rdo;
程科長聽出她語合雙關，正想發言，花鏡芳站起來說：&ldo;時間不早了，看來你的肚子也餓了，我們還是先吃晚飯再說吧！&rdo;
&ldo;好，我們到餐廳去！&rdo;
程科長正要站起來，花錦芳馬上止住：&ldo;別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