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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態度著實分了她的心,讓她進來的陰鬱情緒逐漸被憤怒取代,但這只是愈是讓她想要離開罷了。
電視里正在上演國內很紅的一個綜藝節目,五個主持人各施本事的賣力搞笑,而木訥的嘉賓卻屢屢拆臺惹的主持人乾笑連連。她把聲音開得很大,耳朵裡都彷彿有聲音在流貫。好像只有這樣她才覺得自己沒那麼可憐。
大門驟然被推開。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轉回視線。
客廳裡只有電視忽明忽暗的光,幽幽暗暗斑斑駁駁的撒在來人的身上,他的表情模糊不清,但看的出整個人的頹喪和黯淡。他一進來就已有酒氣彌散,程端五皺了皺眉。又繼續心不在焉的看電視。
程端五在心不在焉的狀態下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遲鈍。那斑駁的影子逐漸湊過來她竟也沒有及時察覺。直到那黑影從背後整個向她撲來。一股濃烈的酒氣從耳後傳來,程端五幾乎被這沖天的酒氣燻暈。背後高大堅實的身軀緊緊的貼著她的,他的雙臂環在她頸間,腦袋舒適的枕在她肩頭,像個撒嬌的孩子。
這樣的懷抱讓程端五全身一怔。又模糊又清晰的觸覺,又溫情又惆悵的記憶。程端五能感覺到溫暖,即便夾著這麼濃重的酒氣。
他的腦袋不安分的動著,面頰若有似無的與她摩擦。嘴中喃喃自語:“端五……”
程端五愣了片刻,陸應欽的溫柔囈語在耳畔響徹:“端五,端五……”他急切的喚著她的名字,甚至輕柔的吻在她耳廓。這溼潤的一吻讓她有如醍醐灌頂,她猛地要推開他,不想他抱得那樣緊,她怎麼都掙不開。
陸應欽的呼吸帶著酒氣,都吹佛進她脖頸之間,有些酥麻,他囁嚅著說:“別推我,求你。”
這是他第一次說“求她”,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應。
“端五,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沒辦法。我不能沒有你,只要你留下來,恨我也沒關心,我認了……”
他低聲說著,每一字一句都發自內心。他身上酒氣重,可他人卻無比的清醒。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他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甚至,他都在害怕程端五的回應……
“端五……端五……別離開好不好!只要你答應我,我就不讓人監視你,我不威脅你,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不好?好不好?”
酒精是個好東西,它給了陸應欽拉下臉面的勇氣。他把自己擺在最低的和程端五說話,他幾乎把自己逼上絕路。他又一次把心掏出來了。他明明知道可能被踐踏,可他就是期待會有奇蹟。
“端五……”他摸索著她逐漸消瘦的面頰,每一秒都是心痛。
“放我走。”聽完了他的一切表白,程端五沉默片刻,只輕輕吐出這三個字。
陸應欽滿臉苦笑:“你竟是騙我一下……都不肯麼?”
程端五輕輕吸了一口氣,還是面無表情:“我們放過彼此吧,何必自欺欺人,發生了那麼多事,叫我還怎麼和你在一起?陸應欽,我們就是對方的傷口,誰要一直把傷口帶在身上讓自己疼?”
陸應欽腳下不穩,手顫顫的放開了她,喃喃說著:“這就是結局?!你就連騙我都不肯?程端五,你就這麼狠心?”他聲音逐漸低啞,也逐漸清醒。只聽程端五堅定的回答:
“是。”只一個字,卻像一把劍倏地刺中他的心臟。他苦笑著鼓掌,“好!很好!程端五你好樣的!我放你走!放你走!”他嘴裡竟是苦澀,喝的那些酒好像一下又都回到嘴裡了,又苦又瑟,他言不由衷的說要放她走,末了,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緩緩的說:“端午過後,我給你過完最後一個生日,從此以後,天涯永不相見。”
“一言為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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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程端五再也沒有見過陸應欽,偶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