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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門口,程既簡又問:“你怎麼回去?”
蘇琅輕把茶葉放下,人家有事,真的不能再麻煩他了,她說:“這附近也有小車司機,反正雨不大,到時候我多給點車費,應該沒問題。”
程既簡沉吟須臾,又問:“你打算待多久,幾時回去?”
蘇琅輕說:“我只請了三天假,不出問題,明天就回了。”
這回程既簡沒再多問,拿了傘直接離開了。
蘇琅輕站了一會兒,抬手看腕錶的時間,午間12點了。
她又出了一趟門,找了家餐館吃了午飯,買了一些家用品,再回到家裡,清洗茶具和煮水的壺,給自己泡了一壺茶。
隨後在沙發呆坐半天,回過神來,埋頭在行李袋裡取出另外幾樣特產,出門去敲了另外幾家鄰居的門。
旁敲側擊,她想打聽一下蘇玠有沒有回來過,但從他們的神態和反應來看,似乎是不知情,連續坐了幾家,一無所獲。
蘇琅輕回到家時,已經下午3點多鐘。
她無所事事,進了蘇玠的房間,這裡看看那裡看看,指不定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下午5點多,蘇琅輕去菜市場買了一些食材。
家裡以前做菜用煤氣爐,但是現在她回來只待一晚上,不可能再訂一瓶新的煤氣罐,好在有個電爐,她湊合著用。
她想給自己找點事,省得閒下來就胡思亂想。
蘇琅輕從小學6年級開始就和她哥相依為命了,是以對家務活十分嫻熟,這麼多年累計下來,做飯炒菜更是有一手。
當年她哥則勤工儉學,兼顧賺錢養她,加上父母留下的存款,日子倒也過得去。
晚上8點,外面的雨就沒停過。
蘇琅輕把木門稍稍虛掩著,泡了一壺茶,她在自己的房間裡翻出一些塑膠管子,坐在沙發折星星,聽著外面淅瀝瀝的雨聲,大概折了半個小時之久。
忽然一片細密的雨聲之中,蹭出一簇打火機的點火的輕響——
寂寥漫長的時間裡,這聲響格外突兀。蘇琅輕抬頭望了一眼,透過門縫以及防盜門的菱形空隙,隱約窺見一捻白。
她放下東西,起身過去拉開一邊的門,門框處擦出一聲粗嘎的低吟,驚動了門外的人。
那人回過頭,嘴裡一支菸,燃開嫋嫋淡淡的青霧,洇著冷雋面容。
蘇琅輕推開防盜門說:“你怎麼回來了?”
程既簡的視線透過薄薄一霧氣,眯了下眼仔細瞧著她,她眼角浸過春雨似的泛著紅,鼻尖一處更明顯。
他取下嘴裡的煙,不給面子,“哭過了?”
“……”
她當沒聽見,生硬轉移話題,“你來了怎麼不敲門?要不要進來?”
程既簡抬起手裡的煙,“一會兒,外面冷,別在這站著。”
蘇琅輕只好敞著半邊門,坐回沙發,注意力卻不由自主飄去門口,發現他西褲的褲腳和皮鞋讓雨水打溼了。
煙燃了半支,他忽然問:“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一時沒人搭理,片刻才隱約聽見一句回應,隔著牆悶聲傳來,有點距離,“什麼——”
程既簡回頭,正好看見她從裡面的屋子快步出來,手裡拿著一條毛巾,過來掛在門環上。
她說:“你等一下擦一擦。”又問:“你剛才跟我說什麼?”
“沒什麼。”
又轉過去看雨。
過了一會兒,他抽完煙進來,抽出門環上的乾毛巾擦了擦沾了雨氣的短髮,一邊找垃圾桶。
蘇琅輕起身過來,朝他攤開掌心,“給我。”
程既簡把菸蒂放上去,一小節菸蒂有牙齒輕磨過的痕跡,靜靜陷在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