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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的時候就你牢騷大,一說打鬼子你鞋貨(方言,喊叫的意思)的比誰都兇,鬼子是好打的嗎?”
官大一級壓死人,帳蓬裡寂靜無聲,幾隻馬燈輕輕的晃動。
“我覺得清華紫光說的對。團座,您看人家西北軍裝備不如咱,八路條件比咱差,都能打勝仗,唯獨咱們晉綏軍打一仗敗一仗,打了一年半,山西的地盤丟了三分之二,弟兄們不說,您也能看出來,是個爺們都想出口氣。現在這一個大隊鬼子就在前面望天嶺搶糧,屬於孤軍冒進,機會難得,咱們不如設伏,打他個措手不及……”
“閉嘴!王八驢球球嘀。張營長!是老子作主還是你作主?”孫三金怒不可遏,“旅座有令,不許和日本人交戰,不經允許,不得向日本人開槍。”
“團座,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誰沒有父老鄉親,誰沒有父母兄弟,您忍心看鬼子糟蹋咱中國的百姓嗎?”張營長仍然頂撞。
“反了,反了,再違抗軍令老子撤你的職。”孫三金威脅道。
呼嚓,四五個軍官站起來,“張營長,咆哮公堂、藐視長官,你想幹啥?”
嘩啦,另一邊站起了*個軍官,趙連長搶前一步,滿眼鄙視,“我們身為軍人,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大敵當前,當為*效忠,馬革裹屍、在所不惜。關營長,你口喊抗日,背後侵吞抗日物資、喝兵血,別以為老子不知道。鬼子就在前面,是騾子是馬,拉出來蹓蹓!”
“你、你、你……血口噴人”關營長被揭穿老底,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見身後的幾個軍官個個低頭不語,用手一指地上坐的軍官,“白連長,俺也是為弟兄們的生命著想,鬼子、偽軍一千多人,敵眾我寡,你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整個帳蓬只坐了兩個人,一個是孫三金,一個就是白連長,他看看張營長,又看看關營長,哪個都得罪不起,磨磨几几說,“團座,兩位營座,誰有理,聽誰!”
“去球吧!白玉米你他孃的比娘們還娘們!”關營長叉著腰大罵。
“媽勒隔壁!”孫三金一把掀翻桌子,“來人!”
門簾閃動,進來七八個警衛。
“這些傢伙目無尊長、以下犯上,都給老子抓起來關禁閉。”
警衛面露難色,抓誰都不好惹,何況都是自己人。
張營長推開身前的警衛,“團座,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您就聽聽弟兄們的意見吧!”
孫三金掏出手槍,“誰敢言戰,就地正法!”
關營長見靠山話,也拔出手槍,“張鐵山,你活膩味啦。”
張鐵山見機不妙,手一揮,*個軍官一同拔槍,帳蓬裡劍拔弩張。
劉參謀從孫三金後冒出來,“都是一家人,別衝動!”
孫三金扒開劉團副,“奶奶的,無法無天,警衛,你是吃乾飯的?”
幾個警衛被逼之下就來奪張鐵山的槍,張鐵山舉槍,對空連開五槍,帳蓬外立刻腳步大作,幾百個人將帳蓬團團圍住。
孫三金和關營長腦門上油乎乎的汗直流,“張營長,你想譁變?”
張鐵山一臉肅殺,“抗日救國,匹夫有責!”
“抗日救國,匹夫有責!”*個軍官跟著大喊。
聲音很快蔓延到帳外,“抗日救國,匹夫有責!”此起彼伏。
孫三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張兄弟,有話好商量嘛!”
張鐵山用眼威逼著孫三金,“中條山本不是晉綏軍的防區,為啥旅座讓咱來剿匪?奶奶的,誰不知道他是公報私仇。咱有槍有炮,北面有中央軍第14集團軍駐防,運城有西北軍駐紮,南面的土匪都是烏合之眾,區區一千鬼子在山地展不開隊形,天時地利人和都有,機會難得,團座,您就下令吧!”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