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五位閣臣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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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友彪趕緊好聲安慰這個親爹:“爹,不至於……這不是牽連不到咱們嗎?這種事,哪個地方發生不都得大地震?何況也不是沒路,實在不行,咱們跑遠遠的躲著不就行了。”
錢得虎一聽不哭了,怒瞪著兒子:“你個背棄祖訓的兔崽子,怎麼說話呢?這裡大把田,大把地,大把的商鋪不要了?”
錢友彪無奈了,你既要守財,又想避禍,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不過再無奈也得好生哄著。
而像錢家這樣應激的大戶不在少數,甚至已經有不少大戶真變賣了財產跑了,甚至引發了一波跌價潮。
但是跌價潮過後,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唯一還不平靜的,就只有彈劾錢謙益的奏疏。
只是這些奏疏,也都一律被朱由檢壓下。
把人家派過去背了口大黑鍋,朱由檢可拉不下臉反手就把人給治罪,甚至在錢謙益辭呈遞上來時,朱由檢還特地遣他入宮親自安撫。
錢謙益進宮路上,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皇上說什麼,他都要走人。
結果一進殿,皇上便親自來迎他。
“錢卿,此趟辛苦你了。”
錢謙益有些苦澀,道:“為皇上辦事,奉旨鎮壓謀逆,乃分內之事。”
說著,錢謙益又掏出準備好的辭呈:“皇上,臣近來覺身體不適,願將禮部尚書位讓賢,請皇上恩准。”
結果遞上去時,被朱由檢伸手一擋,朱由檢殷切道:“錢卿正當年壯,豈能輕言辭官?你此趟辦事極好,應當記功,蔭一子,錢卿如此穩重顧大局,正當重用,許錢卿領禮部尚書,封文華殿,參與機務入閣臣。”
錢謙益腦子裡還想著和皇上來回拉鋸的辭官腹詞,結果一聽蔭子入閣了,當時整個人就恍惚了。
就跟做夢一樣,竟也不謝絕,也不再提辭官,恍恍惚惚就謝了恩回了家。
回家之後,也不管兒子問話,也不處理堆積如山的信件,直接就把自己關進了房裡。
自己不是要辭官嗎?
怎麼……怎麼就稀裡糊塗成了第五位閣臣了呢?
錢謙益呆愣了好一會兒,緩過神來,目光也逐漸堅定,讀書一生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位極人臣,當大學士入閣施展一身抱負嗎?
“就當一段時間吧,不是老夫不想辭官,是陛下實在是……實在是太輕佻,當以老夫持重。”喟嘆一聲,錢謙益重新煥發了精神。
他也算多少明白了皇上用意,他與南直隸的東林清流分隙,怕這才是皇上對他補償的主要原因。
所以日後怕也不能再修復關係了。
想通之後,錢謙益這才出門,將訊息告知家人,家人自是喜慶,唯有兒子還是一臉憂愁的問如何處理新到信函。
這些信函大多都是來質問錢謙益的。
錢謙益想到剛剛在書房中想的,也是手一擺:“都不用回了,為父日後亦是閣臣,不好更多來往,應效仿不二公(範景文),在大門上貼上‘不受囑,不受饋’,此事你督辦,日後親朋上門,問清緣由再思慮接待。”
錢孫愛覺得自己這親爹是不是轉性了,怎麼變化如此之大?但也不敢說什麼,便應下。
翌日,錢謙益便正式去文淵閣辦公,只是一進來,範景文便目光復雜,過來低聲道:“錢公糊塗,松江府怎可如此行事?”
錢謙益乾笑一聲,他能作何解釋?告訴他自己是騎虎難下,被逼著乾的?
怎麼可能。
別說他是靠著給皇上背了這口黑鍋,才入了閣,就是沒有入閣,他也不會傻到這樣去解釋。
這種事情,就是根本無法解釋的。
所以註定,他閉口不言,是得不到範景文的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