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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確實有些著急。
一來,遼東局勢確實心頭患,得想辦法解決。
二來,過完年後的事務再次繁多,文官那邊施下來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張先也是想盡快的把心中之策施展起來,好將武學院、京營之事推行下去。
但這些事卻又是互相糾纏。
“你可想好了?”乾清宮暖閣內,張先靜靜看著盧象升。
盧象升神色嚴肅,拱手道:“是,臣已經深思熟慮,自請遼東督軍。”
張先嘆了口氣:“之前不就說過,那些壓力,朕會替你頂住,怎麼你倒是先一步扛不住壓力了?”
盧象升臉色複雜,眼神卻依舊堅韌,對道:“自臣上任以來,彈章未曾斷過,且有愈演愈烈之勢,臣德行不夠,卻蒙聖恩,慚愧至極。所以臣想自請遼東督軍,還望陛下成全。”
這是盧象升的心裡話。
他自入京以來,承受的壓力大到難以想象,內心也是煎熬萬分。
他是重臣中年紀最輕,以他年紀,如果不是聖眷,這兵部尚書都不可能做上,他想做事,卻不能服眾,根基又淺,提不上自己的人,以至於在兵部他一個尚書被逐漸邊緣,根本指揮不動人,更做不了事。
他幾乎被架上去,動彈不得。
這種情況,不是他想見到的。
也肯定不是陛下想見到的。
那麼自請外任,幾乎是最好的選擇。
張先盯著盧象升看,盧象升神色堅毅,似乎已經鐵了心。
“也好,外任也許是你最好的歸屬,遼東巡撫就算了,朕打算撤掉巡撫,就以你為兵部尚書兼督師薊、遼,兼督登、萊、天津軍務。”
說完,張先親自走到盧象升面前,拉起了對方的手。
他知道對方需要用戰績來證明自己,他更知道,以對方才能,必不會令人失望。
“盧卿!去幹吧,就以卿在招賢令的所寫之略施行吧,遼東之事,便交由你了,希望你能成為朕之岳飛。”
盧象升被陛下親切的拉住手,又聽陛下拿自己比作岳飛,內心激動萬分,得此隆恩,只覺自己無以為報,萬死而已,便低頭高聲道:“臣必不負陛下所託。”
張先道:“不過上任也不急於一時,待見過袁崇煥和孫承宗後也不遲。”
盧象升得陛下批准外任,心中大石放下,自然從善如流。
只是到這時,他才意識到他似乎搶了袁崇煥和孫承宗二人的任命……
他先前舉薦袁崇煥不就是想讓袁崇煥出任遼東?現在反倒是自己去了,這算什麼?
到了下午。
袁崇煥與孫承宗二人從容進宮,便直接被帶到了乾清宮面聖。
進得乾清宮,除新君外,還有新任的四位閣臣外加兩位新任兵部尚書,和他們致仕之前相比,全都是陌生面孔。
袁崇煥和孫承宗心中均生出幾分異樣,多了幾分物是人非的惆悵,但畢竟是成熟的政治機器,面上不顯半分。
只是袁崇煥看著年輕到過分的新任盧尚書有些疑惑,為何他看自己時眼神躲閃一下?
他那裡知道,盧象升這會正為自己奪了這二人的遼東都督心虛呢,如果不是他非要自請,遼東都督就在這二位中產生,年輕的盧象升臉皮還沒修煉到家,此時面對著,自然神色有些不對。
張先態度和藹,待他們二人見禮後,從容令其起身答對。
“昨夜可睡好?還可舒適?”答對之前,必要的寒暄還是有的,張先笑容溫和看著兩位後世爭議極大的重臣。
袁崇煥、孫承宗趕緊道:“勞陛下費心,臣等睡眠安好。”
“那就好,大明賓館初建,還有許多未曾完善的地方,朕也是看諸臣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