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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拿定了主意,二人便在那衙役的安排下住了下來,吃喝皆有專人送貨上門,每日都有酒肉,著實是讓他們好好享受了一把。可隨著時間慢慢過去,眼瞅著都到長陽縣大半個月了,那衙役一點訊息都沒有,二人心底便打起了嘀咕,別不是忽悠他們吧,這事最後要是沒成,回了江陵城怕是要挨板子的。
於是那衙役再來時,二人便對此表達了擔憂和不滿,這不能怪我們吃兄弟你的喝兄弟你的還不講良心,確實是拖得太久了些,真不行我二人明天就去縣衙交差,你就當我們沒來過。一聽這話那衙役便急了,不僅當場付清了他二人的報酬,還給他倆在城裡尋了個生活作風不太檢點的寡婦,只求著他二人再幫忙拖延幾天。
自那之後,二人白日裡在安排的住所吃喝,晚上則溜去那寡婦家中快活,手中的銀子也有不少進了那寡婦的口袋。至於身上的差事,他二人此時快活的跟神仙一樣,如何還能記起,加上前任郡尉即將走人,只想著走前多撈點好處,也忘了派他二人到長陽縣公幹的事,機緣巧合下還真他二人在長相縣盤桓了下來。
還是張偉到任後,與長陽縣的縣令白塔英說了此事,驚覺自己竟然一點訊息都沒收到的白塔英回去後一通好找,將他二人從那寡婦的床上給抓了回了,一番審問之下,才使得事情水落石出。
“好啊,好啊,本官還真是低估了你們的膽子。”張偉氣極反笑,眼睛在那兩名快手之間來回打量,心裡已經在盤算著該如何收拾他們了。
“大人,其實這都不算啥。”許是見張偉對這種事既驚訝又憤怒,劉三在旁邊小聲地給自家大人普及了下底層官吏的生活作風:“我以前在澠池縣當差的時候,那些衙役會夥同衙門裡的縣丞和書吏,開一張不蓋官印的空白票牌(一張紙,上用墨字寫明事由與限定日期,朱字簽押,蓋有官印,作為差役執法的憑證),下鄉隨意找人訛詐,反正底下的那些老百姓不識字又畏懼官府,很容易就被唬住,一次就能榨出足夠好幾年生活的錢財。”
許是見張偉滿臉震驚,劉三聳聳肩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據我所知,澠池縣的人乾的還算收斂,有些地方做的比他們更過分,訛錢不說,還會在那倒黴蛋家中白吃白喝一段時日,直到徹底榨不出油水才會離去,逼得不少百姓連家中的衣物都拿去當了,購買酒肉供他們吃喝。”
面對劉三所講的這些事,張偉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沉默,又從沉默轉為略帶悲哀的失望,許久以後才擠出了一句話:“孟太守說的沒錯,風起於青萍之末,國亡於吏治敗壞,別的地方我不管,但在我這兒,絕不允許出現這樣的情況,這快手的活你二人不用幹了,收拾下東西回家吧。”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那兩名快手一聽這話,當即喜不自禁地叩拜道謝,犯了事沒有懲罰不說,還不用留在這破地方繼續服徭役(他們一直在長陽縣,並不知現在當快手是可以拿錢的),天底下竟有這樣的好事?
沒成想張偉接下來的話,又讓他二人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將他二人拉出去,一人打上三十鞭子,丟出府門,永不錄用!”
那兩名快手還未回過神來,連討饒的話都來不及說,就被雷虎他們招呼人手架著拖了出去,而張偉站起身來往外走的同時又補充了一句:“吊起來打!”
這句話一出,不僅在一旁看戲的眾人紛紛為之側目,連久任班頭的謝作品也被驚地臉色發白,本以為這位新上司是個好說話的主,沒想到發起火來竟如此可怕。要知道打三十鞭子和吊起來打三十鞭子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所謂吊起來打,就是指將人手腳拉直縛於行刑架之上,再行鞭笞之刑,作為懲戒手段來說算是比較殘忍的。
以張偉早上在城門口打那衙役為例子,別看當時張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