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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臺,每次都會有藝人過來獻藝,有時候是純樂器彈奏,有時候是歌手。安樂不是第一次到這,培訓時導師曾帶他遍足行館內所有的小館,鉅細靡遺的從大的裝修介紹道小的酒水單,所以他雖然沒在這正式工作過,但也不覺得陌生,更不會無所適從——他的適應能力一向優於常人。
今晚帶他的人是領班林宇哲,這是個很時尚很帥氣的年輕男人,個頭一八零以上,跟凌沐差不多,有著很開朗的笑容和直率又圓融的脾性,安樂跟他聊了一會兒便跟老相識似的無所顧忌了,不明白就問,尤其拿小費這等隱秘又公開的事更是要問的仔細清楚。
林宇哲斜乜他坦然的面孔,心裡微微詫異,從沒見過哪個新員工一來便毫不遮掩的詢問小費的事,這小子是大膽呢還是沒腦子呢?過了一會兒,他下結論了:他是大膽,可他同時也很聰明,什麼東西都是一教就會,不僅機靈非常還能舉一反三,完全看不出來是新手,難怪凌沐把他調過來,玩樂場合最不能缺少的就是機靈和應變能力。
八點鐘過後,客人們陸陸續續到了,形單影隻的一進來便直奔吧檯高腳座;成雙成對的一般都在情調、氣氛上佳的大廳點桌;三五成群的則有一部分熟門熟路的直奔包廂——包廂都以植物染料命名,有茜草房、櫟樹房、薑黃房、梔子房等,也不知道白瑾哪兒來的……奇怪嗜好。
安樂掛著笑臉躬站著,腦子裡迅速分盤眼前所見的景象:大廳這些人一個個的幾乎都是盛裝登場,姿態萬千,置於桌上的小物件華貴精美,處處彰顯著中產以上階級的矜持;而包廂裡的那些客人,至少有一部分是聚會或談生意的商人們……
“安樂,你把這單拿給綠區16桌,速度。”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的BANTENDEN——叮噹把托盤推上吧檯,交代他兌量。
“嗯,好的。”
穩托住托盤在客座間穿梭,經過青區時,忽然聽得一聲似曾相識的噪音,可當他駐步聆聽時又發覺其實只是某個調調似故人而已,連貫說話時還是有區別的。沒再停留,安樂平穩又快速的把酒水給客人送上桌,洋酒、茶水、冰塊按叮噹說的比例兌好,而後噙笑等客人再吩咐,若沒有問題便回崗位。
這位客人是個著精緻淡雅布衫褲、年約二十七八左右儒雅俊秀的男人,沒有伴,手邊有一本攤開的書,他沒看,似心不在焉的獨斟獨飲,也沒注意到安樂還在旁邊站著,等他回過神來時,已是七八分鐘過了,當下便朝安樂露了個赧然的笑,表情像個孩子一樣的可愛純真,侷促說抱歉。
安樂忍俊不禁,面頰上兩個小酒窩浮出來,光華乍現後隱匿了。
男人看的發愣,忽而又羞赧不已,有些慌亂的從錢包裡抽出一張鈔票塞到他手裡,垂首道:“謝謝,我沒事,你忙吧。”
安樂這回是真笑出來了,禮貌的頷首,告退。回到吧檯邊的時候,叮噹眉開眼笑的問他都幹什麼去了,他攤開手中被捲成小筒的鈔票,似笑非笑的看了兩秒,收進口袋裡,轉身又扯出專業的服務笑容。這個時候,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深刻的想起牡丹,他此時若見到他,會不會說一句:世事變幻難料,因果一切皆是冥冥之中註定……
“安樂,青區9桌。”叮噹又召喚。
“好。”
……
第一天順利的過關後,安樂雖然對酒類及一些細節方面還未摸清,但大致是理解清楚了,接下來一連十幾天,他算是徹底的把摸清酒館的性質,甚至連叮噹調酒時的配兌比率也記得清清楚楚,有時候來早了,還會叫他教兩手,玩了幾次還真玩上癮了,心想有時間乾脆好好把這功夫學到手,這工作可比服務生值錢的多了。
安寧的腿傷因有林末的細心照料而恢復良好,再過一段時間就得做復健了。
復健是一件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