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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開口說話,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能透出對方的身份,不同身份的背後所承載的重量也不同,濃烈的抑或鮮豔的。
我輕輕拋起搖壺,在空中丟擲一道美麗的弧線,極其優雅地接住搖擺幾次倒入低腳杯中,我並沒有推到他面前,而是拿過一瓶綠茶,在紙上寫下:摻點綠茶,與眾不同的口味,如何?
Tim看了看我,點頭同意。我露出開心一笑:這杯我請你。終於,他笑了,雖然很勉強,也實在不帥氣。可能受我的影響,他拿過我手裡的筆寫下:謝謝。
我微動嘴角,在威士忌裡倒入適量的綠茶輕輕移到他面前:你能說話。他哈哈大笑,這一次我重又看到帥氣的Tim和他散發出的成熟男人的味道。
這是我第一次和Tim聊天,以前只是偶爾地聽他說,我只負責微笑,聽得多了我就把他的心事用微笑放進心裡,用眼神安慰他,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懂。
Tim越來越頻繁地來酒吧,有時候一天一趟,有時候一天兩趟,有時候一天三趟。他知道我不能說話,那是第一次我手中的調酒壺打滑又不偏不倚地將紅酒濺到他的西服上,身為調酒師出了這麼令人笑話的事情我著急卻無力道歉,老闆告訴他我是啞巴,他的眼裡劃過一絲同情與憐憫……
“娜娜,下班後陪我去走走吧。”Tim說。
放下 眼淚調製的愛情(2)
我點頭,沒有絲毫猶豫。
Tim的家相當豪華,閃閃發光的吊燈把我刺得不知身在何處。米妮為什麼離開他呢?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他什麼都有,為什麼離開他呢?他哪裡不好?我像Tim一樣在心裡反覆問著。
Tim有一套昂貴的調酒器具,純銀製造,正宗的法國進口,職業習慣讓我對它們愛不釋手,第一次將閃閃發光的搖壺握在手中隨著心底的節奏漂亮地起舞……Tim目不轉睛地看著,和我一起享受其中,那一夜的酒特別香醇,那一夜的月亮特別溫柔,那一夜的激情特別纏綿,那一夜愛上Tim無法自拔……
“娜娜,你,你沒有交過男朋友?”看著床單上點點血跡,Tim驚訝地問我。
我點頭,笑得猶如少女般不知所措,滿臉通紅,這不是專業的笑容,這是真正的我。Tim緊緊摟住我,連連嘆氣,連連說著對不起,我慌亂地推開他連連擺手,又貪婪地親吻著他舒服的唇,良久。
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男女朋友,可我已經將Tim視如至愛。我從未提起那個叫米妮的女人,我只在乎現在的他。如果他願意說起,我一如既往地做他最忠實的聽眾,用專業和非專業的微笑撫平他過往的滄桑。
Tim擺弄著手中的Zippo,一根菸反覆地拿起放下。他的眼裡佈滿血絲,他的表情複雜難測,好幾次欲言又止。我依然做著我的工作,我依然面帶微笑,因為我是啞巴,好多善解人意的話語都無法從我口中獲得,沒有感情的筆表達不出我內心的掙扎。
“Chivasregal?”我推了推坐了一個小時的Tim,他正託著下巴想入非非,他看的方向是我,即使我移開他的視線也沒有改變,空洞而惘然。有一點冷,他在想她,想那個叫米妮的女人,我懂,我只是不能說。
“馬爹尼”我正欲伸手拿威士忌,他說了他從未喝過的酒名,至少從我認識他開始。
“吉布森?”我指了指酒牌。
Tim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我換過調酒架上十二盎司的玻璃搖酒器放進幾塊冰塊輕輕搖著,偷偷打量著心事重重的他。
利口杯盛著吉布森,他只是注視著。他在看什麼?想什麼?我很好奇。幾位顧客的到來讓我無暇顧及自己的疑問和滿腹心事的Tim,等我回過頭來時他已經走了,吧檯上一隻空空的利口杯孤單地等待著我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