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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但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像青屏這麼單純地信任我,也許他只會認為我是另有陰謀,畢竟昨晚我跟姬暗河的相處和對話應該毫無保留地全聽在他的耳朵中,要擱我,肯定也不信!
我這回沒再瞪眼(知道瞪眼已經嚇不住青屏了),我低頭半晌才道:“青屏,我真怕……”
“怕什麼?”青屏不由自主地介面。
我非常非常嚴肅地道:“我真怕萬一哪天我真的記起了一切,又成了原來那樣兒,該怎麼辦?”
血色立刻從青屏臉上褪去,只是這回沒哆嗦,卻是白著臉要向外走。我咬著唇沒去安慰她,有時候太敏感未必是件好事,而這件事一旦真的被捅破,我是怕會連累到她——畢竟她是我在這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回來!”我在她身後輕喝,青屏頓住身形,緩緩回頭,目光微垂不看我,我心一軟,輕聲道,“把飯端出去,再不吃就該涼了。”
見她還想開口,我卻扭過頭,“還有,記得把簾子關嚴了,在外間仔細聽著動靜點兒……”
我實在不想用身份還壓她,可是有些事在沒有明朗和適應之前,也許這種方式對她更好。
如願地見到她端了飯菜出去,又掩好簾子,我探身到桶裡試了試水溫,應該比較合適,見桶邊細心的搭了兩條白色的布巾,我抽了一條來到朱離床前。要是沒失聰,我跟青屏的話他應該聽得清清楚楚,我也懶得解釋,只是掀了他的被子,迅速用布巾包了他的下 身才笑道:“你身上的傷口需要清洗一下,而且味道也實在不怎麼樣,我不怎麼會侍候人,您將就些吧。”
說著試著去抱他。剛才跟青屏抬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沒多沉,加上我原來在病房也護理過病人,所以知道怎麼抱他比較省力和方便。但我胳膊剛穿到他的身下,就明顯感到了他的抗拒,他突然抬眸看了我一眼,緩緩吐出兩個字:“青屏。”
這是我來這裡這段時間,他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比我預料的還要溫潤醇厚,雖然氣息很弱,但卻吐字清楚沉穩。我忽然明白剛才青屏說的,有不少少女會求他的一詩一笑了——如清露般的純淨卻又帶了酒的溫厚,不用太過表現,這樣的聲音已經可以迷死人了。
我一怔,突然卻是眼中發酸發脹。就是這樣溫和柔潤、高雅清朗的聲音,卻用最最殘忍的方式,對我來了以後說的第一句話,在凌遲我的心!
我當然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
剛才故意對朱離說他是選擇讓青屏給他洗,還是讓我給他洗,其實不過是我跟青屏開的玩笑。可現在他對我的觸碰的抗拒,眼中的冰冷淡漠和隱隱厭惡,甚至“青屏”二字,明顯是他做出了他的選擇。
他寧願毀了青屏的清白,收了她做妾,也不願我碰他!那麼我在他心目中,竟已經真的面目可憎到了這種地步麼?
傷心處
怔怔地盯著他半垂的眼和淡漠的表情,我只覺得心疼難當,心口的馬蜂窩彷彿跟巨石一同出現,堵在喉中竟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我終於又找回了小冉死在我面前時那種心痛欲碎的感覺,我也終於發現無論我穿到哪裡,都註定是一個失敗的人。
放手吧……我告訴自己,這本來就不是我應該管的事。我不是聖母,也不是觀音菩薩,那女人的爛攤子我沒有必要替她收拾!
可是,要我真這麼放手就走?首先說我走哪兒去啊,一無專長二無家產三無武功,再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可是皇帝的賜婚,我要真逃了萬一他覺得面子上不好看了,還不得天涯海角的通輯我?就是眼前這主兒,如果活下來還能饒了我?估計不等皇帝動手,早就把我偷偷給咔嚓了不可!
正在人神交戰,因為想了那麼多,心反而沒那麼痛了。忽然想到朱離還在胳膊上託著,正猶豫要不要放下他,卻覺得他的身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