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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也受傷了,就算我們是俘虜,也得優待一下吧?”
見劉文輝說的頭頭是道,那排長多少信了一些。如果這些人真的是奸細,從自己手裡跑了,非但撈不著功勞,說不定就得回家。排長不說話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又是那人,輕輕的拉了拉他的排長,低聲道:“排長,如果分不清楚,那就打個電話問問,再不濟交給連長、團長處置,不管是不是,只要在咱們手上沒出事就成!”
“你的意思是……?
那人接著道:“他們不是要吃的和大夫嗎?給他們!只要回去之後,往連長面前一放就沒咱啥事了,如果是奸細,你的功勞肯定跑不了,如果是自己人,也算救了他們一命!”
那排長想了半天,點點頭:“也只能這麼辦了!不過,你可把他們看好了,決不能讓他們跑了!”
有士兵下去收繳武器,別的都好說,劉文輝他們沒有反抗。大牛的火神炮,阿榜的狙擊槍,梅松的苗刀,張志恆的手雷以及武松的銀針袋子,這些可都是他們的寶貝。當那戰士伸手討要的時候,幾個人誰也不肯給,這些東西陪著他們渡過了最危險的時期,讓人繳了械,心裡很不願意。
劉文輝摘下自己的三稜軍刺,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輕輕插回殼內,嘆了口氣,繼而大聲道:“交!想回家就交出武器!等驗明身份自然會拿回來!”
大牛的火神炮和阿榜的狙擊槍可都是高檔貨。這些小兵那裡見過,一個個湊上來又是看又是摸。大牛極為心疼,喊道:“你們他孃的小心點,刮花了,老子要你們的命!”
排長極為不耐煩,對自己戰士的表現感到失望,怎麼著也不能被這些來歷不明的人看不起,吼道:“行了,別看了!帶著他們,撤!”
一路上,雖然沒有綁著他們,也沒有給他們幫忙。大牛依然揹著劉文輝,阿榜扶著梅松,張志恆拉著武松,六個人在幾十個戰士的嚴密看管下,一點點的往前走。
依然是這邊叢林,依然走的磕磕絆絆,但是心情不一樣。心情好,走起來自然就輕快。每走一步就離家更近一步,每走一步臉上的笑容就增加一點。劉文輝的斷腿都沒有那麼疼了,他們幾人浴血奮戰,足足用了一個月才逃回來,歷經艱辛,九死一生,今天總算是見到了親人。
身邊的戰士對他們看管的很嚴,劉文輝不在意,他們都是自己人,走到哪裡都是自己人。劉文輝趴在大牛耳邊:“大哥,回去了準備幹啥?”
大牛嘿嘿一笑:“先吃頓飽飯,然後美美的睡一覺!你呢?”
劉文輝也跟著嘿嘿笑:“先看看我這腿是不是瘸了,都沒有知覺了!”
“啥?”大牛一聽,連忙回頭:“真的!兄弟,你可別嚇我!哎!前面的,醫生呢?我們排長的腿沒有知覺了!”
沒人理大牛,大牛就要往前衝。被劉文輝攔了下來:“算了!腿雖然瘸了,命還在,比起那些把命都搭進去的兄弟,我的幸運多了。”
這句話有些沉重,經歷過戰爭的人,對這句話理解的最為深刻。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一起去的弟兄們都死了,他卻活著,這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遠遠的已經看見了軍營,就在山腳下的一個小村旁邊,整齊的營房,正在訓練的戰士。這一切他們是多麼熟悉。無論是顏色還氛圍,都和一個月前一模一樣。忽然間想起出發的那天傍晚,他們踏出營房的瞬間,劉文輝曾經回頭看過軍營,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只有一個個帳篷的尖頂在天光的映照下矗立在那裡。
那一夜,他們連一百一十七人,全副武裝,從連長鬍麻子到炊事班計程車兵鐵蛋,一個不少全都出發了。在諒山的時候,劉文輝特意數了一下,不算被合併過來的三連,只剩下十四個,如今不知道還有幾張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