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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忙了一夜,發現了一些情況。弄得不好,你我都會陷入被動。”
“你是說,洋洋的事?”孟中華問。
“洋洋的事其實沒什麼事。”靳峰說,“好端端的一個孩子,不過是有人故佈疑陣罷了,遲早會水落石出。你想,即使是歹毒的綁匪,對孩子下手的也很少。現在我們應該注意的是,有些事情,弄不好永遠都是個謎!”
“靳局是說,王建民離奇死亡的事?”孟中華又問。
“是啊,你倒也訊息靈通。”靳峰拿起一根牙籤,很賣力地在牙縫裡鑽著洞,“剛才,法醫報告出來了,死者的胃裡殘留著大量的氰酸化合物。目前還沒有證據是自殺還是他殺。惟一的線索是,雁雁和蕭邦去第二看守所前不久,王建民就死了。”
“靳局是說,案發現場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孟中華有些不信。
“昨夜下了大雪,第二看守所沒有什麼活動。王建民平時老實,表現良好,幾乎不與任何人交流,家裡人也只來探望過一次。至於現場,沒有什麼跡象。死者住的是一個單間,死亡時安靜地躺在床上,桌子上只有一個空水杯,死亡時間大約是昨晚八點至九點之間,也就是看守所熄燈前。水杯裡沒有水,杯子上也只有王建民一個人的指紋。看來,王建民的死有三種情況:第一,是自殺,將毒藥含在口中,飲水溶解,加劇死亡;第二,是外面的人潛入房間下毒,趁著大雪逃逸,沒有留下蹤跡;第三,是看守所內部人員下毒,這個相當容易。但無論是哪種情況,下毒者都是非常懂行的。”
“我認為看守所內部人員作案的可能性更大。”孟中華也點了根菸,猛吸了一口。
“說說看?”靳峰微眯雙眼。
“蕭邦和葉雁痕前去探訪的訊息,只有內部人知道。蕭邦前去的目的很明顯,因為蕭邦已經認識到,在‘12。21’海難這個問題上,王建民是個突破口。雖然王嘯巖和葉雁痕各自控制著兩個倖存者,但實際上沒有多少說服力了。王建民雖然不是親歷者,但他畢竟是雲臺輪渡公司的總經理。雲臺輪渡公司的船就那麼幾條,‘巨鯨’號算是幾條船中比較好的了,因此,王建民對船的情況應該是比較瞭解的。海難事故發生的當天,我不相信船長或者大副不會打電話向總經理報告。那麼,王建民到底知道了些什麼?從他對判決完全服從的態度來看,就有些蹊蹺。他一直保持緘默,恰恰說明他有隱情;而被判刑後一年多里,就減了兩年刑,又被轉移到大港來享受‘待遇’,也說明另有隱情。據我所知,王建民在第二看守所,說是服刑,其實跟監外執行差不多,住的是單間,伙食也不錯,每天還可以在武警戰士的監視下出去散步。這些都是很不正常的。可是,以前我沒注意到這一點,總認為當事人才是最重要的,忽略了王建民。直到一週以前,我才知道他被轉到大港第二看守所來了。
“結合昨夜的情況看,蕭邦前去探監,是事先聯絡好了的。蕭邦來大港,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據我所知,蕭邦的路子很野,在部隊很受首長的器重,軍內關係網密佈。而駐守第二看守所的大港武警部隊第三支隊第二中隊,抓部隊政治工作的指導員馬強是從野戰部隊調來的,蕭邦一定是透過關係找到了馬強,甚至是上頭給馬強下了命令,讓馬強安排王建民與蕭邦秘密見面。
“蕭邦與王建民見面的事,事關‘12。21’海難一案複查的進展,即使是看守所內部,也並不是誰都能夠知道的。因此,我的直覺告訴我,毒殺王建民的人,是看守所內部的人,而且還應該是個在裡頭說話算數的人。”
靳峰靜靜地聽他說完。末了,他才說:“你的推理不無道理。但是,你忽了一個關鍵因素。”
孟中華坐直了身體。他在聽。
“依我看,毒殺王建民,並非僅僅是為了怕蕭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