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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花路，青山精神病院。
紅藍交錯的燈光不斷的打著轉，穿著一身黑色警服的李平和羅青天從車裡走了下來。
病院的院長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來到其中一間辦公室，公羊玄知的主治醫師謝祈安，站起了身，和麵前這位刑警隊長握了握手。
他拿起桌面那杯泡好的茶抿了抿，直接就開門見山，“昨天我們同事收到了你們醫院的報案，我想過來了解一下公羊玄知這位病人的資訊。”
聽到公羊玄知這個名字，謝祈安嘆了口氣。
“他是我四年前從墳墓帶回來的孩子。”這話不是謝祈安說的，是站在後面的老院長說的。
“墳墓？”李平的眉頭跳了跳。
老院長點了點頭，思緒似乎飛回到四年前的那一天。
那時候的天空雷電交加，驟雨抽打著地面，雨水飛濺，轉眼間雨聲就連成了一片轟鳴，天就像裂開了無數道口子，將暴雨匯成了瀑布，朝著大地傾瀉下來。
老院長叫程方旬，方為端正之意，旬為品德之禮。
那一天，也是他老伴的忌日。
因為暴雨的原因，整個墓園也就只有他撐著雨傘站在墓碑前，哦，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小男孩，他拖著一具屍體朝他走來。
男孩雙眼流著血淚，頭髮是白色的。
渾身上下都是各種傷痕，被煙燙的，被鞭打的，被刀劃的，被水燙的，被踢的，被踩的，被竹籤扎的等等等。
而被他拖在身後的那具屍體，是一個刀疤男人，胸口插著一把剔骨刀，只露出了一個刀把手。
“爺爺，我殺人了，你幫我報警吧。”
這是男孩看見他，對他說的第一句話，聲音很平淡。
程方旬朝他走了兩步，將雨傘撐在了男孩的頭頂，他知道男孩肯定是受到了這個刀疤男人的虐待，才會被反殺的。
但事實卻有點出乎意料。
男孩也不知道為什麼能聽見他的心聲，自顧自的回著話，“不，他沒有虐待我，他只是想把我的器官挖出來後，將我埋在這裡，不過被我逃了出來。”
“那你身上......”
“哦，這是被別人弄的，可能是不小心的吧。”
“那你父......”
“就是因為他們不喜歡我啊，才將我賣了的。”
“那你...”
“我聽別人說，警察家裡有包吃包住的工作，但是要殺人才能進去。”
程方旬還沒將話說完，男孩就已經將他的回答說出來了，一時之間他有點手足無措。
“我的好朋友說要帶我去外國生活，但是我不喜歡那裡，那些外國人給的藥水和粉末一點都不好吃，我還是喜歡吃麵條，河粉，烤串...”
“話題有點扯遠了，爺爺你幫我報警吧，我身上沒有手機，這裡過去警察局有點遠哦。”
程方旬說到這裡嘆了口氣，將目光落在了一臉複雜的李平身上，“我包庇了他，沒有報警，還幫他將屍體埋了。”
“回到病院的時候，他生了一場大病，因為被灌了毒品，還注射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藥液，身體出了毛病。”
羅青天眼中帶淚，“所以，他還被人當成小白鼠了....”
程方旬點點頭，“這一病就病了一年多，直到身體才剛剛好轉過來，他的精神卻出現了問題。”
“這裡，就換我來講吧。”謝祈安放下茶杯。
李平和羅青天也將視線挪了過去。
“兩年前，公羊玄知就出現了自言自語的病狀，從他口中得知，他有一個好朋友在旁邊一直陪著他。”
“這個人就是分裂出來的第一個人格，蘇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