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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錢買安心,也沒什麼不好。再說,張歆都說了,這回是不會吃虧的。呃,這是張歆有能耐,好像不能算他的長進。可,當機立斷,抓住有本事的張歆,難道不是他的能耐?
兩三天後,老趙帶著兩個徒弟就到客如歸上班了。董氏聽說,馬上往宗族裡告了一狀,就告程三老爺欺負晚輩,挖侄兒牆腳,搶侄兒生意。
程啟勸不住,藉著送銀票的機會,向張歆傾訴:“這種事,宗族長老哪裡會管!家主在,可能還會主持一下公道。如今家主常駐臺灣,家主夫人一向與我娘不合,只會幸災樂禍,說不定還要藉機給我娘臉色看。我娘真是氣糊塗了,非要找上門去尋不痛快。”
涉及玩心眼的方面,程啟對自家母親的瞭解,可比張歆差得遠。
張歆微微一笑,安慰說:“老夫人行事自有道理。”
聽她這麼說,程啟突然就覺得安心了,回到家看見原以為會氣急敗壞的娘一臉平靜地分派事務,好像壓根忘了有過那回事,不由暗暗納罕。
董氏心平氣和地問酒樓要不要再找一個廚子。
這個問題,張歆和程啟討論過。本地人家,男子多是不進廚房的。阿松在家也沒做過飯菜,做了木匠學徒,除了學木工手藝,也是師傅家的廉價勞動力。師傅自家和近親家裡紅白喜事,大辦流水席。阿松做事用心,派給酒席師傅打過幾次下手,雖然沒有親自操作,卻明白了那些例菜是怎麼回事。例菜,個個師傅做來不同,基礎卻是一樣。正式開始學廚,又在老趙指點下,實際操作了兩回。勉勉強強可以對付了。
比起另外找個外來廚子,張歆更願意推阿松上去。不過阿松的手藝,還需要磨練。張歆一面讓阿松得閒去本地出名的大小菜館書嘗體會,另一方面希望能找一兩個過硬的老師傅指導鑑定一下。
董氏孃家用著一個極好的廚子,不可能挖過來放到酒樓,抽空指點一下阿松卻是不難。只是——這樣一來,廚房就完全是張歆的人馬。萬一哪一天,張歆要散夥,福壽閣就完蛋。而張歆拉著原班人馬,換個地方,又是一攤。
程啟認為老媽的擔心毫無道理:“阿歆不是那種人!她為這個酒樓付出多少心血,娘這麼想她,她是否也該擔心我們過河抽板,見酒樓打出名氣了,就起意甩開她?她若也像娘這般疑心,不說別的,那麼些獨家菜餚和點心就不會用福字壽字命名。”
董氏啞然。是的,張歆扣著“福壽”字樣開發了不少新鮮菜式和點心,是為了取悅客人討口彩,又何嘗不是為了打響福壽閣?更把她自己獨創的一款點心命名“福壽酥”,先對客人贈送,待有了名氣,又將做法公開,隨人模仿製作。那款點心又香又酥又軟,老少都喜歡,現已傳到福州和潮州。藉著福壽酥,福壽閣的名氣也已傳到外地。已有外地商人來詢問合作開分號的可能。即使張歆離開,福壽閣仍在,她付出那麼多努力的結果,最後都是他們母子的。
董氏的想法有些改變,還有些不放心。在阿啟的眼裡,張氏什麼都是好的對的。他的判斷不大靠得住。
背過程啟,董氏又與次子程放商量。
程放笑道:“這事我贊成大哥。酒樓如今掙錢全靠張氏的人手,再找一個廚子來,也沒什麼用。以我們程家的勢力,不難請到人。可程家不止我們一房,再請的人,難保就不會同程氏其他人扯上關係,再弄出一個老趙來。我們自己找的人,怕還不如張氏的人可靠。張氏用的人都是她能控制的。我們也省心,拉住她一人,廚房就安穩了。張氏,還有她那些親戚,娘都是見過的。娘覺得他們為人如何,做事又如何呢?”
董氏想了想:“張氏為人處事,真是挑不出什麼毛病。只是我總覺得摸不著她的根底,不放心。偏生你哥哥又那樣。她家大姆,聞名不如見面,難得為人方正又不失圓通,極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