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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頭緒就多了。還趕上族裡一個長老做壽,另一家娶媳婦。
陳林氏最近兩頭跑,忙得很。這天一早,帶了一車東西又回湖西村了,還帶走了陳四和丫頭小紅。
知道薛伯薛嬸熱心,把張歆當自家人,陳林氏每次出門都會預先同薛嬸打個招呼,請他們看顧著張歆母子一點。
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丘八不講理的多,老百姓大多心裡厭惡,也害怕。
薛伯早年行走海上,見過世面,遇過海盜,也是揮過刀,砍過人的,走到門口,先站定冷眼看了一陣,斷定這夥人十有**是上門惹事的,暗暗拿定主意,這才陪著笑臉走上前:“這位軍爺,這麼久沒人應門,他家怕是沒人在家。軍爺貴姓?要不然,留個口信,小人回頭轉告他家?”
“去,去,去!我們將軍的事,輪得著你管?”一個護衛不耐煩地伸手來推。這幫人對著老百姓驕橫慣了,今日上門謀算一個寡婦,又叫又拍鬧了半天,靜悄悄連個應門的人也沒有,已是惱火。
為首那人還算知道他們這回是來泉州出差,客場作戰,對手又沉得住氣,需要收斂著點,一擺手制止手下的粗暴:“我姓陸,現任五品正千戶,是張氏的——呵呵,她來泉州就是我送她來的。”
能當將領的,當然比只能當小兵的多點腦子。陸千戶很明白自己的目的不是一天就能達成的,要緊的是先把勢造出來,再慢慢圖謀。張氏家裡沒動靜,鄰居看戲不出聲,獨角戲眼看沒法往下唱,好容易有個出頭的,讓他能接著往下演,自然不能放過。
說他“送”張歆來泉州,也不全是胡扯。當初,張歆得餘老夫人允許,搭去松江接官眷的船來泉州。他就是那位負責沿途護送的陸副千戶,去年因為點功勞,升了一級,轉副為正。
他的駐地禮泉州三百里,卻也聽說了福壽閣。陸千戶在船上就動了心思,挨著餘陸兩位老夫人,不敢造次,忍痛錯過嘴邊滑過的一塊肥肉,一直念念不忘。他見過張歆天然無雕飾的容貌,在他見過的女人中絕對排上等,還有錢,身邊還有個沒長成的小美人,一想起來,就心癢難耐,暗吞口水。
他暗地裡打聽過,得知張歆就是讓福壽閣大出名大賺錢的幕後人,簡直喜出望外,這女人不光生得美,有錢,還會賺錢,只要把她弄到手——
兩個月前,他家裡病歪多年的黃臉婆終於斷氣,陸千戶有了足夠的把握,志在必得,只苦於軍務在身,不能隨便跑泉州來,知道張歆有同知府和程家作靠山,不敢打草驚蛇,一直等到有個差事,有了正當機會,才找上門。
他打得好算盤,最好,能納張歆為妾,畢竟是二婚的寡婦,還帶著拖油瓶,身價也就那樣了。留著那個正妻誥命,將來還能娶一個對仕途有幫助的女人。如果,張歆靠山夠硬,餘同知真在乎這個義妹,她家底也夠厚,性子又剛烈,實在不能做妾,正妻的位子也可以許給她,先把人和財都弄到手再說。女人,不都想嫁個能萌妻封子的男人?進門就是堂堂五品誥命,不信她能不動心!續絃個寡婦,他是虧了,可想想她女兒再過個幾年就是含苞待放的一朵花,也算是個補償。
這陸千戶也是個有心計的,居然想到從同知府打探,瞭解了不少細節,這才有備而來。
他早問清了先前的流言風波,從中想到利用輿論逼迫張氏屈從,一上來就故意製造曖昧,想讓人以為張歆與他有過什麼苟且,而且是在張歆回到泉州之前。這樣一來,料想程啟也不會再幫她。話不說實,有意讓人猜想,就是餘家出面,也說不出什麼。
他玩曖昧,卻不想薛伯是知道底細的。張歆當日住在他家,同他夫妻兩個說過餘老夫人認她做義女的前因後果,故而薛伯雖然記不得姓名,卻知道有過那麼一位不懷好意的“護送人”。
得知張歆是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