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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聰明,大膽,冷靜,不亢不卑,進退有據。而不該是揚州那三個那樣,要麼畏畏縮縮,要麼自以為是,要麼一眼能看出不安分。
待到進了亭子坐下,小強不慌不忙地問道:“你們從南京來?是我生父家裡什麼人?”
“我從揚州來,是你親生父親。
饒是小強每逢大事有定氣,還是驚得目瞪口呆,半天合不攏嘴。
張歆正在馬廄詢問新生小馬駒和母馬情況。
聽說小強路遇北方來人,獨自跟人家去了,尤其聽說那人跟小強有些相像,只覺後背發涼,頭皮發麻。解下邊上一匹馬韁繩,翻身上馬,直接從最近門出去了。
小綠跟了她多年,還從沒見她這麼驚慌,一時呆住了,聽馬伕摸不著頭腦地問出了什麼事,才反應過來:“快去找大爺。”
家中有馬,還有馬道,張歆也學會了騎馬,雖不精,對付這點路程足夠。不多時就趕到了。
看見她,重陽迎上來,聲音帶了哽咽:“給奶奶請安。”
小強站起身,喚道:“媽媽。”
段世昌穩坐不動,一隻手拉住小強,眼睛牢牢落在她身上,心裡空空,說不出什麼感覺。
張歆見狀,也不下馬,拔下頭上簪子,將尖端頂在自己咽喉:“段世昌,放開我兒子。小強,到媽媽這來。”
段世昌眼神晦暝難辨。
小強卻是大急,手臂一翻一扭,掙脫開,跑出去,帶了哭腔:“媽媽,媽媽。”
段世昌那隻胳膊頹然放下,就算能強行帶走小強,玉婕不發話,他也不會肯認他為父:“玉婕,你何以恨我至此?”
張歆不理他,翻身下馬,對小強說道:“你上馬回家,叫輛車來接我。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小強猶疑地望望段世昌,想對媽媽問點什麼,終究只是點點頭,上馬而去。
直到他轉過彎看不見了,張歆才轉過身面對從亭中走出來段世昌,卻不說話。
“玉婕——”
“段大爺。我叫張歆,不是你玉婕。”
“玉婕,我知你惱我恨我,離家出走,改名換姓。可你是周氏女兒,周家——”
“段大爺,我很清楚姓名意義。不論在揚州,松江,還是泉州,我都是張歆。我從不曾改名換姓,只是用回我原本名字。我是張家女兒,名字更是父母所起。若那日開始改名換姓,我不會在意多改幾回。”
段世昌臉色一變,竟有些驚慌:“你分明是玉婕。我是有錯,對你不起,可你畢竟——”
張歆臉上浮起淡淡嘲諷:“段爺,玉婕在你眼皮底下長大,你竟然也只認得她殼子。”
“你說什麼?”
“玉婕不甘屈辱,自傷求死,魂歸天外。機緣巧合,另一人魂魄進到這個身體。旁人看不出還罷了,虧得玉婕在你眼前長大,還曾以你為知己,你竟然也看不出來,還敢說什麼疼愛珍視。”
“不可能!”
“玉婕善良心軟,就算恨你,就算心碎求死,也做得小心翼翼,不願給你抹黑,讓你難堪。她一深閨女子,極少邁出二門,對市井地理毫無知識。她喜靜,愛女紅,遠庖廚,除了揚州鎮江方言,官話講得都勉強。你真覺得,我和她是一人?”
段世昌不願承認,可心底裡已信了。聽夥計講程大奶奶時,甚至更早,他就有些疑惑。玉婕擅長刺繡,喜歡刺繡,為何竟不以繡品謀生?而選擇了不合她性格才能食鋪酒樓?嫁程序家以後種種,以玉婕之能,有可能,可之前,她是怎麼獲得泉州人接受?尤其竟是讓陳氏族人相信她是陳家血脈?她從哪裡知道陳氏兄弟事情?
如果,是另一個人,這些疑問都可迎刃而解。可這若是事實,又令他情以何堪?
“你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