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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
蘇瑾對這些官職有些迷糊,聽起來似乎是個女官職務,她迷惘地看向高永福,高永福上前道:“蘇侍詔先隨我下去,安置好了再來服侍陛下?”
劉尋低著頭又揉了揉蘇瑾的手腕,看著手腕上的紅痕淡了些才放了手道:“嗯。”
蘇瑾看著那扳指,想到若是做了女官,大概有機會接近劉尋,想辦法拿回這琥珀扳指,劉尋看她的目光盯著琥珀不放,眼裡又閃過了一絲笑意,低聲道:“先下去歇息一下吧?你今天也累了吧。”
蘇瑾察覺自己失態,微微躬身道:“是……那我先下去了……”她自覺自己似乎有些禮儀不周,但無論是劉尋還是高永福顯然都沒有介意,走出帳的時候,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冷峻的帝王坐在那兒看著她,眼睛猶如浩瀚海水,盛滿了深沉的溫柔,光投映在裡頭,仿似淚光盪漾,竟使那眼神多了一絲哀傷。
蘇瑾莫名便想起拜倫的那首《春逝》。
蘇瑾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讀詩,她整個人理智冷靜,邏輯推理能力一流,是個優秀的特種軍人,在外人眼裡是萬萬和那多情善感細膩柔軟的文藝青年不搭界的,卻偏偏有這樣難以啟齒的矯情嗜好,一到某個場合,腦子裡便會爭先恐後的冒出自己背過的詩句碎片,酸得令自己都覺得矯情,卻依然不能遏止。因為她不善言辭,所以總在詩句裡發現她難以形容表述出來的感想。
高永福帶她到了個帳內,一邊吩咐了個小太監,過了一會那小太監將她的包袱、弓箭都一起拿來,高永福笑道:“蘇侍詔請先歇息,我讓人給你打水來洗臉,然後給您送餐。”
蘇瑾點了點頭,鬆了口氣,靜靜考慮接下來應當如何做。
高永福走進中軍帳內,明燭照映得劉尋的臉染上一層暖色,他端端正正的坐在幾後,前邊擺著的膳食一點都沒有動過,臉上的表情似在夢中,高永福心中嘆了口氣,上前覆命。
劉尋抬眼看他,眼睛一閃:“都安置好了?”
高永福連忙道:“是,熱水食物都吩咐下去了,斷不敢怠慢蘇女官,陛下也用膳吧?”
劉尋似乎才確定了遇見蘇瑾不是自己在做夢,他臉色緩和下來,拿了筷子,才吃了兩口忽然皺眉道:“送到她那裡的也是這樣的飯食?”
高永福一瞥那糙舊米飯,忙道:“上次遵陛下命,除了傷病士兵能用白米,其餘將士一視同仁,均用軍糧糙米,所以我讓小喜子專門去傷病營那兒調了白米給蘇女官,還命人即刻殺了只羊,挑了腿肚子上最嫩的炒了個碟兒先送過去了,一邊熬著羊骨湯準備明兒用,陛下也受了傷,一會兒也用些?這些天陛下一點葷腥都不沾,與士兵同食,若是龍體保養不當,豈不是社稷之憂。”
劉尋不以為意,一邊吃著那糙米飯就著窩窩頭,一邊道:“她不愛吃內臟,這些天飲食你看著些……還有,晚上天寒,被褥要加夠,若是不夠調我帳中的過去……”
高永福連忙應是,劉尋喝了幾口水,放了筷子,忽然自言自語道:“高永福,你說她這次不會走了吧。”
高永福裂開嘴笑道:“回陛下話,依奴才的想頭,既是回來了,看上去面色紅潤身體健康,一點兒不顯老,還編了妹妹的話頭,必是想換個身份留在陛下身邊,定是不會離開了。”
劉尋臉色一變,卻是忽然從幾乎令他衝昏頭腦的興奮中回過神來:“傳御醫去給她把把脈!她當年那樣的身體……中的還是絕毒……興許身上還有什麼後患……”
高永福呆了呆,想起蘇瑾那氣色,不像還中毒在身的樣子,他臉色為難道:“如今戰事才結束,御醫們都在替傷病士兵包紮看病……”
劉尋臉上有些不耐煩道:“誰的命能和她相提並論!”
高永福連忙噤聲不言,轉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