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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醫院大樓,方木的心情好了很多,廖亞凡正變得越來越懂事,這讓本來宛若一團亂麻般的生活漸漸理出了頭緒。他走到停車場,發動汽車,剛剛開到醫院門口,就看見路邊站著一個人。
居然是米楠。
米楠顯然對方木出現在醫院裡並不意外,直接拉開車門跳了上來,隨手把一個揹包甩在後座上。看得出她是在一路疾奔而來,臉色潮紅,微微氣喘,待唿吸稍稍平復後,就簡單地吐出兩個字。
“開車。”
方木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後看看,生怕廖亞凡發現這個不速之客,剛才“一人出行”的承諾不就成了有意欺騙?
米楠已經猜到了方木的反應,依舊不動聲色地坐在副駕駛位上,面色平靜。
方木急踩油門,把車開出很遠一段才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和你一起去。”
“嗯?”方木猶豫起來,嘴裡也結結巴巴,“其實……用不著的……”
“如果你取得證言,需要兩名警察在場。”
這個回答合情合理,更合法。只不過,方木心裡清楚,米楠的潛臺詞是:沒有人相信你,但是我相信。
他不由得微笑起來,心中溫暖了許多。
“怎麼跑出來的,跟組裡打招唿了麼?”
“休假,別忘了,我也受傷了。”
方木扭頭看看米楠,恰好她也望過來,四目相對,亦且已不在言中。
正在此時,方木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是楊學武。
“你在哪裡?”楊學武的聲音低沉暗啞,直截了當。
“在外面。”方木不想過多透露自己的行蹤,只是簡單作答。
“哦。”聽筒裡沉默了幾秒鐘,楊學武似乎在猶豫,“米楠……和你在一起麼?”
“嗯。”隱瞞反而會帶來更大的猜疑,方木決定說實話。
令他驚訝的是,楊學武既沒有追問他們的去向,也沒有任何情緒激動的表現,只是報以更長久的沉默,足足半分鐘之後,他才重新開口。
“不管你們去哪裡,做什麼,注意安全——照顧好米楠。”
說罷,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大柳村的爆炸現場共同經歷了生死關頭之後,楊學武一直表現的很消沉。一方面,大概是因為對任川的監護行動徹底失敗;更多的,是因為楊學武在拔出第一根電線的時候,親眼看到米楠主動拉住了方木的手。
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也許是平安無事,也許是灰飛煙滅,但是不管結局如何,米楠在那一刻選擇了和方木在一起。
對於楊學武而言,這才是最大的打擊。
楊學武不想知道的問題,卻是米楠關心的。吉普車開上高速公路後,米楠開口問道:“我們去哪裡?”
這個所謂“哪裡”,看似無跡可尋,然而在方木心中,卻早已有了大致範圍。
方木去醫院給廖亞凡送羽絨服和皮靴那天,曾經和江亞偶遇。當時,他對那個護士提及自己要出門,一天之內就能返回。現在回想起來,方木認為他是去外地準備炸藥和延時電雷管等犯罪工具。因為在C市本地,購買到這些管制物品並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管怎麼掩飾,留下痕跡的風險都非常大。根據那家福彩投注站的老闆娘的回憶,江亞在早年曾帶有Y市的口音。如果他是Y市人,出生後應該會有相關戶籍資料登記在冊,不至於身份成謎。即使是因某種意外離家流浪,其家人也肯定會報告公安機關,不會一點線索都沒有。因此,最大的可能是:江亞的原籍在Y市周邊四個郊縣之一。
而且,大柳村爆炸案的現場物證表明,“城市之光”對炸藥的效能和製作延時炸彈非常有一套。江亞在20歲左右的時候,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