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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輕輕一滑，漏敲了一塊。
&ldo;他說你來負責這專案。&rdo;
&ldo;我？&rdo;
&ldo;我拒絕了。&rdo;
林裴驀地抬頭看向拉斐爾，臉上露出點詫異神色，卻沒說話。
拉斐爾打量著林裴，&ldo;勞伯&iddot;提利爾不可信，家父曾提醒我，行走於暗夜中，要注意紅頭的毒蛇。&rdo;
&ldo;那上校覺得，還有誰可以相信呢？&rdo;
拉斐爾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溫和笑道：&ldo;除上帝外，我不相信任何人。&rdo;
拉斐爾回辦公室後，林裴聽見莊嚴的聖歌傳過來，低沉的男聲讓整個屋子都肅穆起來，頓了很久，他終於翻出手機，登入社交軟體，他發現了一條最新的一段影片。
一雙手在彈鋼琴，是那首非常熟悉的《白海洋》。
林裴看著那雙手上的戒指，許久都沒說話。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如果他真的是林裴呢？這念頭隨一陣風吹過，頓時無影無蹤，他回過神來，竟是有些怔住了。
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第53章
林裴是夜裡頭回到家，坐在昏暗燈光前吃海鮮盒飯才忽然領會到林斯的意思。
專案裝置重組，負責人需要趕赴帝國，林斯之所以提出這一要求，是打算帶自己去帝國。
他停頓了很久，緩緩吃完東西，把餐盒收拾好。
坐在靠窗的沙發上一晚上，林裴開始著手調查當年的事。
迷霧重重，那就撥開迷霧，看看身後到底是什麼。
兩天後，他查到了一個地方，是所醫院，當他用筆迅速記下檔案記錄時，他忽然發現，他做整容手術的這家醫院，就是當初林裴被關押的地方。他的筆短暫地頓了下。
醫院的隔離室，穿著雪白大褂的女人夾著記錄薄來來去去，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清脆聲響。
林裴將口罩往上提了下，看了眼表，拐入了房間，腳步不緊不慢。左臂上綁著軍工章的護士沒多作懷疑，把一疊封好的紙質病歷鎖在櫃子中，回身遞給他一張門卡。
&ldo;怎麼了？&rdo;
年輕護士看向帶著嚴實口罩的男人，臉上是熬夜加班過後的疲倦神色，她別開頭笑了下，露出半截修長脖頸，&ldo;最近多了許多人，夜裡頭值班……&rdo;
她癱軟地倒下去，林裴接住了她，從她後頸處把那小型注射器拔出來，將她抱到了椅子上，&ldo;辛苦了。&rdo;他伸手從她兜裡掏出卡，&ldo;睡吧。&rdo;
計算機藍色畫面過後，記錄被調出來。
林裴查到了一間房間，那數字泛著冰冷的光，他調出了監控，沒有開燈的房間中一片黑暗，和其他房間的癲狂景象極為不符。
這所醫院的地下，有一個龐大的軍事化管理隔離區，裡面關押著精神錯亂的政治犯、毒販、以及各種不知名身份的人。
林裴穿過走廊，有病人在用力地敲著鋼製餐盤，噹噹當，一直往裡頭傳去。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狂躁氣氛。
&ldo;醫生。&rdo;
有人透過縫隙喊了他一聲。
林裴插著兜回頭看去，看見一雙狹長的眼，眼白裡摻著血絲，瞳膜呈現紅棕色。
那是長期輻射治療導致的，林裴自己也接受過精神方面治療，他一眼看出來了。
那雙眼睛仍然望著他，已經不能說望了，那是直勾勾地盯著，彷彿要把眼珠子從眼眶中挖出來粘在林裴身上。&ldo;摸我一下！摸我！&rdo;
林裴神色不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