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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藉口給司闕置辦東西出了王府辦事,今早剛回來就得知司闕病了。見停雲回來,流風這才鬆了口氣。
停雲急急忙忙給司闕施了針,再寫了方子讓流風去拿藥。先前尤玉璣曾向庫房交代過,公主身體不太好,若來拿藥盡給之。
流風很快將藥取回來,笑著說:「原來夫人交代過。我還以為庫房會難為人,還打算出去買呢。」
「怎麼煎,都寫著。你先去,我過會兒再過去。」停雲交代。
流風應了一聲趕忙去煎藥。
她來司闕身邊做事遠沒有停雲那樣久,停雲回來了,她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天知道今天早上天快亮的時候,司闕回來時臉色煞白,差點昏了過去,簡直將她嚇了個半死。
流風去了小廚房,照著停雲所寫,仔細煎藥。過了一會兒,停雲忙完手邊的事情,趕來了小廚房,與流風一起忙活。
司闕的藥有些複雜,也不僅一副。
「你不在這兩日,發生了一件稀奇的事情。」流風壓低了聲音,「世子妃接連兩天晚上宿在公主房中。」
停雲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不太信:「世子妃?」
流風使勁兒點頭,蹙眉解釋:「你知道的,咱們公主體弱,我有時晚上會上去看看。頭一晚,我親眼看見公主抱著世子妃在木榻上睡的!第二晚倒是沒有抱著世子妃睡,一個在裡間一個在外間。但是!但是!」
流風兩手舉起來,繼續說:「但是第二晚,公主給世子妃彈了那曲《雲陵賦》,不是別的曲子,是《雲陵賦》誒!咱們公主什麼時候給別人談過這支曲子……」
停雲聽著聽著,眉頭也皺起來。
流風湊到停雲面前,眯著眼睛繼續說:「昨天晚上公主讓我去請世子妃,可世子妃昨日要歸寧,不在府裡。然後公主便失蹤了一晚上,你說咱們公主去哪兒了?」
停雲眉頭越皺越緊。
流風瑟縮靠近停雲,語氣惴惴:「咱們公主會不會不滿足於拿自己的身體煉毒,要開始用別人的身體來煉毒了?」
「你在胡想什麼?」停雲愣了一下,語氣生硬。
流風被她這一反問,也愣了一下,訥訥小聲:「不是嗎?」
停雲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意味深長地說:「尤氏美極。」
流風眨眨眼,再眨眨眼。
這個時候尤玉璣帶著枕絮到了,停雲和流風停下了談話,停雲仍留在廚房煎藥,流風出去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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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司闕前,尤玉璣已從流風口中得知司闕病了。流風自然不會說司闕昨晚離開了王府,只說昨夜落雨時司闕染了風寒,反正他本就體弱。
尤玉璣本想請太醫,卻從流風那裡得知停雲很擅醫,這些年也是停雲為司闕調理。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司闕床榻旁,見司闕安靜沉睡,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尤玉璣在床榻邊坐下,小心翼翼地拉過司闕的左手,將白紗布一層層扯開。她動作輕柔,時不時抬頭望向司闕,生怕將公主吵醒。
紗布徹底解開。尤玉璣瞧見司闕掌中的傷口,不由蹙眉,在心裡埋怨一句換弦還能用刀子割了手。她用指腹抹了溫涼的銀霜膏,輕輕塗在司闕的傷口上。為司闕上好藥,重新包紮過,尤玉璣再輕輕將他的手放下。她垂眼望向司闕的手,驚於公主的手好長,比她的手指要長許多。她繼而失笑,公主本來就比她高許多。
國破離鄉,家人都在牢中受苦,公主又病了……公主一定很難受吧?
尤玉璣抬起眼,安靜地凝望著沉睡的司闕,在心裡盼著公主早日好起來。
尤玉璣望著司闕,一旁的流風卻在望著尤玉璣。流風悄悄打量著尤玉璣,又偷偷瞥一眼昏睡中的司闕,亮亮的眸子轉來轉去,也不知道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