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深圳就是為了買彩票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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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了南下深圳的火車,又坐了兩天一夜,終於到了深圳。深圳在1980年提出建設經濟特區,自此由一個縣級城市一躍而升格為正地級市,當時香港和國外商人紛紛湧進特區辦廠開公司。那一年,24歲的北京詩人顧城發表了他的成名作《一代人》,全詩很短,只有兩行,“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也正是那一年,改革之風一路北上,開放之勢再不可擋。深圳也由此成為中國最具有活力的城市,和北上廣一齊躋身全國一線城市之列。
李純陽到深圳這一年,正是全國的人都在往深圳跑的時候,一下火車,李純陽就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座城市的活力。在這裡,你可以聽到全國各地的語言,人流絲毫不比北京站少。出了車站,李純陽和張平君基本發懵,甚至都不知應該往那個方向走。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還是李純陽說道:“咱們還是買一張地圖吧,然後找到那個買彩票的地方。”
二人到火車站旁邊的地攤上買了一張深圳地圖,開啟後看了二十多分鐘,仍沒有分清東南西北,更別提在上面找到他二人要去的彩票站了。
張平君有些不耐煩,對李純陽說道:“陽子,咱們還是先找個住的地方吧!明天再打聽買彩票的地方。”李純陽心裡盤算了一下,離彩票開獎還有一天的時間,也就是明天晚上九點開獎。按照以前的規則,開獎前四小時停止出售彩票。也就是說,他們得在明天的五點前買到彩票。否則就得下週才能再次開獎。按照這個時間計算,二人還有一天的時間去找彩票站。李純陽看了看張平君,他是一臉的疲憊,從南安縣到深圳,幾乎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車,休息不好,吃飯又不及時,二人已是相當的疲倦。
李純陽摸了摸兜裡的二百元錢,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咱們就在這附近找個旅館住下來吧,這裡到哪的客車都很多,明天咱們再去找彩票站。”
二人實在太累也懶得再走遠,就近找了個旅館,登記入住。好在1992年的時候,入住旅館要求不嚴,並沒有要李純陽出示身份證,他的身份證件隨著錢包一起被陸摘星給偷走了。只登記了張平君一個人的身份證,就讓二人入住。
第二天一早醒來,二人兜裡的錢就剩下八十多元,住宿和吃飯又用去了一百多元。李純陽看著這八十多元錢,心裡不免有點恨恨的,暗暗地罵道:“好你個陸摘星,把我的錢都偷走了,這八十元錢即使能堅持到把彩票買了,但開獎得今天晚上,如果中獎,最快也得明天去領。今天晚上住宿的錢肯定是不夠了。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先去把彩票買了,住宿的事,回頭再想辦法吧!”
想到買彩票,李純陽突然如墮冰窖,渾身上下一下子涼透了。原來他記彩票號碼的那張單子,放在了錢包裡,錢包被陸摘星偷走,彩票號碼也被偷了。他癱坐在了椅子上,一臉的沮喪,如果現在陸摘星站在他的面前,李純陽都敢殺了他。
張平君看到了李純陽的表情,問道:“陽子,怎麼了?怎麼一臉的階級鬥爭呢?”李純陽並沒有告訴自已有彩票號碼這件事,只能有氣無力地說道:“操,我算出的彩票號碼寫在一張紙上了,被陸摘星那孫子偷走了。”張平君根本不知道中間的緣故,嘿嘿一笑道:“我以為怎麼了,一張號碼,你再寫一個不就完了嗎?反正買了也不一定中的。總不成咱們再回去把那個號碼找回來吧?那咱們豈不是白來一趟了。”
張平君的一句話提醒了李純陽,回去找那個號碼是不可能了,當前只能是想辦法聯絡上爸媽,讓他們去家裡把好個號碼再重抄一遍,告訴自己。想到這,他趕緊出門到了旅館前臺,向服務人員借了一臺電話。1992年的中國,程控電話還是一種新潮玩意,安裝一臺得大一千多元,並不是每家都能安得起的,李純陽的家裡就沒有電話。
李純陽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