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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伽乾脆在樹下躺了下來，&ldo;真正的雪池兩個字，沒來過這兒的人可是永遠領悟不到的。&rdo;
事實證明，明若星的懷疑是完全正確的。半個小時之後，緩坡與花樹開始虛幻起來。光線再度黯淡，空氣也變得潮濕而又寒冷。少年們很快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神秘的地下磚室裡頭。
先生重新點起燭光，將少年們帶回到陽光明媚的院落裡，先讓大家活動活動腿腳，然後席地而坐開始講課。
&ldo;原來我們當時去的那座殿堂，是某位大德的紀念堂。神龕下方的地下室深處就埋葬著這位大德的遺骨。在臨死前，大德將一部分記憶、意識和情感儲存下來，製作成了&l;鬼&r;。只不過這個鬼不僅不會對任何人產生危害，反而會將到訪此處的亞人們領向一個奇妙的虛幻世界。所以，有不少到過雪池院的亞人少年，後來都對&l;鬼&r;這種存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rdo;
明若星講述給何天巳聽的這個故事版本，當然徹底剔除了與&ldo;那伽&rdo;有關係的一切內容。眼下的何天巳也根本就聽不出，這就是自己與明若星整整二十年孽緣的起點。
非但如此，這個一向來腦迴路清奇的傢伙好像還有了新的&ldo;發現&rdo;。
&ldo;哦……&rdo;他帶著一點得意勁兒追問明若星：&ldo;所以你的工作是不是也和這些&l;鬼&r;有關係？神神秘秘，賺得也挺多！&rdo;
&ldo;你想到哪兒去了。&rdo;
明若星無情地粉碎了他的臆測，&ldo;那之後沒過幾天我就離開了雪池院。後來雖然也去過幾次殷山，卻沒有再深入接觸過&l;鬼&r;這種東西。&rdo;
&ldo;啊？為什麼？&rdo;
&ldo;因為出了意外。我和另一個男孩半夜裡被人叫到野樹林子裡打架。打著打著地突然塌了，原來地底下藏著一座野墳。&rdo;
&ldo;野墳？這玩意還有家養的和野生的區別？&rdo;
&ldo;……殷山風水好，但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有資格埋在這裡。古時候的一些旁門左道自知氣數將盡，就偷偷死在山上隱蔽的洞穴裡、或是死後託人將屍體裝在甕裡送進山裡掩埋。像這樣的野墳據說有不少，而且很危險。&rdo;
&ldo;危險？難不成墳裡頭還能有大粽子不成？&rdo;
&ldo;如果遇到厲害的旁門左道，一樣可能會有鬼。這種惡鬼就真的很危險了。&rdo;
&ldo;……那你當時遇到了嗎？&rdo;
&ldo;勉強算是吧。&rdo;
回想起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恐懼已經淡化，然而記憶依舊鮮明。
&ldo;反正後來那座野墳塌了，先生把我們幾個像挖土豆似的一個個從泥裡挖出來。倒還好，都沒受什麼嚴重的傷。不過先生通知了家長，我父親震怒，第二天就派人把我領回了家。&rdo;
而打那之後，他也失去了與那伽的聯絡，直到十年後在亞人警察學校重逢，昔日的打架王終於找到了最合適自己的位置。
往事戛然而止，兩個人又回到了現實當中吱嘎作響的架子床上。何天巳還想要再多問些什麼，就在這時候，距離架子床幾步遠的地方，那張破舊的木頭方桌上突然間傳出了&ldo;咔咔&rdo;的怪聲音。
兩個人同時嚇了一跳，扭頭去看才發現是明若星放在桌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有人打電話來了。
第39章 在哪裡見過你
電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