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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沒啥,就是一種感覺。&rdo;
何天巳嘿嘿傻笑著,有些得意:&ldo;你不是說你自己很少交朋友嗎?所以我就猜,這兩位說不定就是同一個人。啥時候叫出來,大家一起喝喝酒?反正都是朋友嘛!&rdo;
&ldo;……&rdo;
明若星靜默了幾秒鐘,最後挑選了一個自己最不喜歡的答案:&ldo;他已經不在了。&rdo;
何天巳張了張嘴,好一陣子才&ldo;領悟&rdo;到明若星的意思,趕緊道歉。
&ldo;我不知道……&rdo;
&ldo;又不是你的錯。&rdo;明若星搖頭,繼續切割盤中的三文魚。
難得融洽的氣氛一下子跌落到谷底。儘管沒有任何矛盾,可何天巳還是覺得憋悶難受,必須做點什麼來透透氣。
&ldo;沒事,你還有我呢。&rdo;
連何天巳自己都有點意外,可他的確輕輕握住了明若星的手。
&ldo;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做你一輩子的朋友。&rdo;
自打被何天巳握住的那一刻起,明若星就停下了動作,卻偏偏不與何天巳對視。
兩個人就保持著這略顯詭異、如同求婚的姿勢,直到明若星隱藏好了呼之欲出的情緒,將暫時還無法出口的話語轉變成了一句戲謔。
&ldo;誰要一輩子和你做朋友。&rdo;
&ldo;是是是,我這隻野雞還高攀不上您這條家貓了呢。&rdo;
何天巳趕緊跟著下了臺階,順手從明若星的碟子裡叉走了一塊三文魚。
等他們吃完這頓簡餐,時鐘也剛好滑過了晚上九點。酒吧裡客人逐漸入場,樂隊也開始演奏。雪柳的夜生活正式拉開了序幕。
示意侍應生撤走了餐盤,兩個人決定轉移到吧檯邊上去喝點小酒。
與外界常見的酒吧一樣,雪柳的吧檯區看上去十分普通:曖昧昏黃的燈光、金屬高腳凳、整整一面牆的各類洋酒。當然,還有櫃檯後面的調酒師,優雅地晃動著銀色雪克壺。
明若星首先為自己點了一杯&ldo;翠星&rdo;。這是一種盛放在古典杯裡的有趣雞尾酒,摻有微量蝶豆花汁的金酒與薄荷酒在杯中呈現出下藍上綠的豐富顏色,像是熱帶地區的海洋,又像貓的瞳孔。懸浮的青檸與冰塊,以及杯口的鹽粒為它營造出了更加立體豐富的口感。
只不過這杯酒是貓科亞人的限定飲品‐‐畢竟,用貓薄荷蒸餾出來的薄荷酒,並不是所有亞人都懂得欣賞的。
酒水單很快就到了何天巳的手上。他發現這簡直就是一本另類的生物學小冊子:前三頁排滿了所有亞人都可以飲用的酒水,繼續往後翻,就出現了各種以物種為區分的嚴格限定飲品。
比如用黃綠地衣作為裝飾、口感辛辣的&ldo;金色山丘&rdo;是偶蹄目亞人的獨享;棕櫚樹花蜜發酵後的飲品則是鳥類亞人的最愛。
如同&ldo;隱廬&rdo;一樣,所有的酒水都詳細列出了配料清單以免誤飲,單論酒的種類和調酒的各種芳香植物,甚至比&ldo;隱廬&rdo;更加豐富。這或許是因為光顧酒吧的人,大多都存有一份對於新奇事物的好奇和渴望。
在明若星的建議之下,何天巳還是選擇了一杯保守的大眾型飲品。隨後,兩個人就坐在吧檯邊上觀察起了形形色色的亞人。
按照明若星的說法,雪柳是這座城市裡唯一的亞人酒吧,又因為地處於避暑聖地,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