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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曲子全段就離不開一個“樂”字,那種歡天喜地快快樂樂喜氣洋洋的開心撲天蓋地直透人心,高處笑語潑天,低處巧顏嬉戲,真是花見花開,風來風笑,熱熱鬧鬧嘻嘻哈哈,直覺得比那迎親曲還多幾分沒心沒肺的煙火喜悅!
彷彿就那麼一個人,直白無端地開心,因為這夜色因為這星空因為這江面燈光,因為這沿岸人家河邊曲橋,因為身邊聽琴的人……因這天因這地,因為活著,因為……沒有原因,就是開心。
因為開心,這撫琴之人,生生把個高雅之琴彈出紅塵俗世的真性情。
“這真是……”白衣男子笑笑,這琴彈成這樣,不知怎地形容得好,高潔清雅方為琴韻,這種彈法……
天青水藍袍不禁揚起唇角,打起拍子,管他什麼名琴雅風,就是要恣意風發,誰也擋不了爺的好興致。
“好!好!”寶藍袍一拍大腿:“老子就愛這個味!比嗩吶喇叭還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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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京,在公主府別院歇了兩日,又在寅時被叫醒,香湯沐浴,梳洗打扮,重複了一遍錦言已熟悉的程式,內容略有調整,基本屬於微調。
一大堆繁瑣程式之後,還沒等錦言咂巴嘴,捉摸出每個程式所代表的深層之寓意,人已坐在了新房喜床之上,仍戴著大紅綃金蓋頭,錦言覺得自己如今與被蒙了眼罩兒圍著石磨推碾子的毛驢頗有共鳴之處,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看,兩眼紅通通的,幸好繡鞋頂端縫了顆大珍珠,稍微緩解些顏色。
有沒有人告訴過她,其實還有一種眼病症狀叫血盲症?
新房裡靜悄悄地,愈發襯出外面隱約的熱鬧。
用完的道具果然是懷具,錦言自得其樂地想起以往做公關活動時現場那些美輪美奐的道具,在儀式之前,是必須的加班加點趕出來的重要存在,儀式完成之後即撕扯拋棄,變為收廢品的都不願要的垃圾破爛兒,一如此刻拜完堂的自己。
她輕輕挪了挪腳。
“姑娘,累了吧?”夏嬤嬤輕手輕腳地走過來。
還好,錦言輕舒了口氣。
“姑娘,再忍耐些,”夏嬤嬤握了握錦言的手,往她白乎乎的小手裡塞了塊指頭大的糕餅。
“還有嗎?”錦言小聲問,這麼一丁點兒大,根本不頂用,牙縫都不夠塞的!
“外間還有喜婆在呢!”夏嬤嬤悄聲提醒著,又給了她一塊:“吃多了不行,萬一要方便怎麼辦?再忍下,吃食早就備上了,等下掀了蓋頭……”
原本按照程式一般拜堂入了新房,新郎就會掀蓋頭坐了床再回前院敬酒,這樣新娘就可以梳洗妝扮用些吃食,當然入了洞房等新郎送走了前院客人再來挑蓋巾吃交杯酒也是有的,如此只是新娘會多枯坐幾個時辰。
對於永安侯的這種並不違禮地做派,錦言無從報怨,之前她還猜測會不會與只公雞夫妻對拜呢,沒想到永安侯居然是真身上陣。
知道一時半會沒自己什麼事兒,肚子又有了一點點墊底的,乾脆在蓋頭下閉著眼補覺。
前世通宵達旦的工作常態今世打坐修行的生活常態使她練就了快速入眠的本事,不管是坐著還是站著,微閉著眼睛,隨時隨地都能召來周公入夢。
錦言眯了一小覺,醒來透過紅蓋頭看到屋裡已經燃起了紅燭,天色已晚,前面的酒席也快散了吧?
其實若按錦言的意思,至此戲已經演完了,大家都趕緊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你想啊,讓一個斷/袖忍受著心理上的不適,被強壓著去完成男女間的嫁娶儀式,在人前做足戲,實屬不易,為了人前的體面頂著壓力忍就忍了,至於這送至新房之後的戲份,沒有了外面的那些個觀眾,剩下的都是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