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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熱腸,嫉惡如仇。衙門裡但凡有什麼事,甭管髒活苦活,他都是第一個上。平日更是仗氣,誰家裡有事,都會幫忙,我們大夥都服他,待過些日子,等他接受你了,他自然待你跟咱們一樣了。”
阿木聞言,撅嘴道,“這是為何,難不成我是不是衙役捕快還要他承認?那我可要去找師爺問問,這烏縣縣衙到底誰做主!”
朱玉心下一驚,這姑奶奶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轉頭見鄭七和張魯還在說話,沒注意這邊的動靜,倒是一旁的大力看了過來,連忙擺手示意他繼續吃他的豆子,把凳子朝阿木方向挪了挪,壓著嗓子道,“哎哎哎,我把你當妹子這才掏心掏肺地跟你掰扯,你怎能歪曲我的話,要讓師爺和七哥知道了,我可沒嘴說理去了。”
阿木嘻嘻一笑,“那你跟我說說,他這人到底為什麼這麼刺兒頭一般。”
朱玉有點為難,他看了眼阿木,臭丫頭,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見阿木一直盯著他,心裡一嘆,罷了罷了,七哥的事,自己不說,過些日子,她鐵定也打聽出來,與其從旁人嘴裡說,不如自己說給她聽。
想到這,朱玉便也不急了,坐直了身子,慢慢開口道,“七哥的事城裡沒人不知,可大夥從不當七哥的面提這些事,我今兒說了,你也得給我個保證,日後別在七哥面前說起這些事,就當可憐他,給他留個面子吧。”
阿木本沒真想打聽別人陰私,只她聽朱玉話裡話外的意思,鄭七這性子跟他經歷有關,這才起了好奇,讓朱玉說給她聽。可這會兒,聽朱玉說的話,她倒反而不好意思起來,覺得自己使計詐人隱秘,當真非君子所為!
阿木臉都紅了大半,正想讓朱玉不用提這事了,就聽他在一旁已經開口說了起來。
“七哥本不是衙役。他爹家裡窮,三十多歲還未娶妻,後花了一兩七錢託人從外頭買媳婦,買回來的就是七哥的娘。他娘小時生病,瘸了腿,她爹孃待她不親,哥嫂也嫌她拖累,動輒打罵,有回打得厲害,跌到了地上,又傷了一隻眼,這下子更沒人要了,一直留在家到了二十四五,才被她爹孃賣了出去。七哥爹見他娘那模樣,當即就要退回去,誰知那中人早跑了,他爹一來沒錢再買媳婦,二來,他娘苦苦哀求,便將他娘留了下來,雖說留了下來,他爹卻將他娘當牲畜使喚,日夜幹活不說,連屋子也不讓進,只讓他娘住灶屋,睡柴堆,還動輒打罵。他爹愛喝酒,喝醉了,打得更厲害。後來。”
“後來有了七哥,待七哥大了些,每回他爹打他娘,他便護著他娘,他爹是個狠人,見七哥護著他娘,連著娘倆一起打,而且打得更狠,七哥小時常被揍的鼻青臉腫,厲害的時候連腿,胳膊都折過。街坊鄰居有時替他們報官,官府來了人,他老子就收斂些,官府的人一走,打得就更厲害了。七哥那時還小,自己到縣衙,說要當捕快,這樣,他爹再打他孃的時候就能把他爹抓起來。”
“後來怎樣?那惡人可還在?”阿木聽的拳頭攥的緊緊。
“那時候縣令還是以前的縣令,哪會管他這事兒,再說,官府裡衙役小吏一個蘿蔔一個坑,哪能說進就進。七哥一直求,直到來了這胡縣令,師爺看他可憐,正好上任縣令離任,帶走不少人,這才讓他進來做個雜役。”
“那他爹還揍他嗎?”阿木追問。
“還是揍,他爹那人,不過好在七哥當了雜役第二年他爹就死了,說是喝醉了酒,跌河裡淹死了。”朱玉說到這便便停了話題。
阿木鬆開攥緊的拳頭,漫不經心地道,“我以後不跟他計較了。”
朱玉自個兒也在為鄭七的過往唏噓,聽到阿木這麼一說,頓時來了精神,“真的?”
“真的,他太可憐了,我不欺負他。”
“我就知道阿木你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