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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那天晚上，葉卿也沒心情放煙花，他待在房間給程晚打了一通電話。
她沒有手機，所以他只能打她爸爸的號碼。
程簡陽用的手機挺老式的，基本只有電話和簡訊的基本功能，手機跟了他很久，他覺得這樣很好，無需浪費時間在無用的社交軟體上。
跟程晚打電話的時候，她一直在激動地跟他說燕城特別大特別好玩，下次一定要跟他一起去。
葉卿莞爾，將這些話聽往心裡去。聽她的口氣，燕城的確是個很不錯的地方。他單憑她的訴說想像著，彷彿也去到了那裡。
與其在外面吵吵鬧鬧，不如靜靜地聽一聽她說話的聲音。
程晚的普通話不是很標準，有時候前後鼻音不分，有時候ln不分，但是她的聲音軟軟的，像涓涓細流。
他們的電話不會通太久，以免父母多心。
初四那天晚上，簡喜樂在樓下喊葉卿下去玩。葉卿走到一樓，還在下樓的腳步突然一滯。
簡喜樂牽著程晚，笑著等他過去。
程晚穿著她的新衣服，一件白白的棉襖，她的腿細得像兩根竹竿。程晚剪了頭髮，但不是很短，沒有搭理，雜亂地散在肩膀上。
她舉起手沖葉卿招了招。
葉卿走過去，輕輕抓了一下她的胳膊，&ldo;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ldo;我今天剛回來。&rdo;她的雙目像珍珠一樣，在夜裡生輝。
看到程晚，葉卿心裡舒坦，他沒有再問別的話，就在這樣的夜裡靜靜地看著她。
注視是可以傳遞情緒的，而程晚沒有敢抬頭。
&ldo;你們幹嘛呢!去不去放炮啊?!&rdo;簡喜樂喊了一聲，打破二人之間的寧靜。
&ldo;走吧。&rdo;葉卿拍了拍程晚的肩膀，跟上了前面的簡喜樂。
他走在程晚的左前方，她一直盯著他修長的腿看，幾乎抵到自己的腰，程晚沮喪地羨慕著高中男生發育的速度，對自己的小短腿感到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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