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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笑：&ldo;凍傷我咋整啊，我又沒錢治，能跑就跑跑唄，今天再拉幾回完事兒收工了。&rdo;
他不以為然地攥過狗狗的頸圈，想把它拽走。
&ldo;你沒錢治不重要，現在它這樣已經不能工作。&rdo;
男人臉色稍變：&ldo;欸你哪兒來的小孩兒啊?你家長呢?不坐雪橇別亂摸我狗啊我告兒你，碰壞了你可賠不起，這狗我花老多錢買了。我買了就是我的，它是死是活不挨你事兒。&rdo;
葉卿沒把他的話往心裡去，他抓去狗狗的另一隻爪子，也凍傷了。
他沒有養過寵物，不知道這樣的傷嚴不嚴重，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ldo;葉卿。&rdo;程晚微弱的聲音在背後響起，&ldo;你要不要玩雪圈‐‐&rdo;
注意到受傷的狗狗，她的視線停滯了一下，&ldo;它怎麼了?&rdo;
&ldo;受傷了，要儘快處理一下。&rdo;
葉卿強硬地把狗狗的頸圈從男人的手裡奪過去，在對方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將它抱起，手肘撞開身後一扇玻璃門。
他進的是一家咖啡店，暖氣撲面而來，伴隨著一聲驚呼。
店是兩個歐洲的小姐姐的開的，眼見少年抱著一隻大大的雪橇犬進門，其中一個女孩子尖叫了一聲。
葉卿抱得吃力，他微喘著氣，&ldo;可以借我一條毛巾嗎?&rdo;
女生的中文不太好，問他能不能說慢點。
&ldo;can you lend a towel?(可以借我一條毛巾嗎?)&rdo;葉卿重複一遍。
店員送來一條大大的浴巾，程晚接過，試圖把狗狗包裹起來。
阿拉斯加不是普通的寵物犬，因為體型太大了，他們兩個人折騰都特別累。
外國小姐姐過來幫襯，她看著葉卿問他：&ldo;這是你的狗嗎?&rdo;
&ldo;不是，是從壞人那裡救回來的。&rdo;
&ldo;它遇到了什麼麻煩?&rdo;
&ldo;外面那些商販用這些狗來拉雪橇，但實際上他們根本沒有經過訓練，也承受不了人的重量。所以有很多像這樣被凍傷的，甚至還有的活活累死。&rdo;
&ldo;我以前聽說過這樣的事，不過沒想到這是真的，我一直以為拉雪橇的是成年的健壯的狗，沒想到這麼小的狗也會被這樣對待。太可怕了。&rdo;
&ldo;只要能幫那些人掙錢，他們是不會在意動物的生死的。這些狗大多數是從寵物店偷來的，他們不需要付出任何成本就能控制這些生命。&rdo;
葉卿把狗狗的拉繩卸了，用浴巾它身上的雪水擦拭乾淨了，坐在包間的沙發上，將它的爪子浸泡在一盆溫水裡。
程晚靜靜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欽佩。
因為他們全程說的是英文，她只聽懂了幾個單詞。
等店員離開了，她才問他剛剛說了什麼。葉卿又給她解釋一遍。
程晚說：&ldo;我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姐姐只教過我們數學和語文，來了北城之後因為爸爸給我登記的年紀太大了，我就直接進了初中，可是我根本沒有學過英語。&rdo;
她搓搓凍得通紅的手心，難過地說：&ldo;我成績很差。&rdo;
葉卿觀察到她細微的動作，把她的手也拉過去，泡在盆裡。
程晚靦腆地笑了笑，把手拿出來，&ldo;你不要逗我。&rdo;
葉卿也輕笑，&ldo;不好就不好，人可以保持住自己的弱點。&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