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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我在學校舊操場等你,我有話對你說。”
舊操場?就是當初他跟她分手的那個地方吧?為什麼要去那裡,難道他準備再給她的心來一刀嗎?
“我晚上要加班,就算有時間,我也不會去的。”她給他回過去說。
很快,手機又跳出了張默雷的回覆:“你不來,我就到創聯樓下去等。我不介意當著許淖雲的面說。”
什麼意思?這算是威脅嗎?儘管滿心憤恨,可鍾艾知道張默雷說得出就做得到。她猶豫了一會兒,沒再回復他。
她沒說不去,就是會去,不用說他也會知道。
晚上下班後,鍾艾推說有朋友聚會,晚上不能加班了。但她仍叫許淖雲下了班到她那兒去,她會給他做點好吃的。
鍾艾匆匆下樓打的。一路上,她盤算著張默雷會說什麼,是繼續苦口婆心地勸她跟許淖雲分手呢,還是暢敘別後友誼?
他做這些事難道不覺得無聊嗎?難道在他心目中,她就活該是苦情劇的女主角,苦守寒窯的王寶釧,非得心如古井水地等他回來?還是他自信她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現在她有了許淖雲,讓他的小自尊受傷害了?
鍾艾冷笑起來。她發現他回來得太是時候了,當年的背叛如今得到了完美的報復,沒有比這更大快人心的了。
計程車在江海交通大學門口停下,當年張默雷就是在這裡度過了大學四年的時光。那時候她和他不在一個學校,但是兩個人幾乎每天都見面。下午上完最後一節課,他或她總要坐上三站公交車去找對方,一起吃晚飯,晚上又一塊兒自習。
他們最喜歡的季節是夏季。她的學校有許多白蘭花樹,而他的學校則種了很多梔子花。那時候,每天晚飯過後,他和她總要牽著手在校園裡散步,一邊聞著空氣中甜美的花香,一邊聊著各自的專業。跟他比起來,她的專業很冷門,聽上去很無聊,可是每次他總是很安靜很認真地聽她說。
那時候,她覺得世界上沒有一個女孩像她這樣愛自己的男友,也沒有一個男孩會這樣愛她。她每天都感謝上天賜給她這樣一個能終生陪伴她的人,不論將來是否成功、不論人生有多少艱難,此生有他,足矣……
鍾艾走在夜幕降臨的校園裡,這座百年名校這幾年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熟悉的校園,熟悉的建築,就連空氣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沒想到這個時候,交大的梔子花竟然還開著。
她最喜歡的就是梔子花,他也說過,她的人就像梔子花一樣。
鍾艾在路邊一株梔子花前停下了腳步。後來,事情為什麼會完全變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傷心絕望,而他卻那麼殘忍,沒有對她說過一句安慰的話,也從來沒有寫信。她以為他把自己完全忘了,甚至懷疑他根本沒有愛過自己……
張默雷這個人,她從來也沒有弄明白過,她永遠不知道他心裡真實的想法。他似乎總是在她前面很遠的地方走著,她只能苦苦追趕他的腳步。知道有一天,她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每當回憶往事,心好像就要死上一回。鍾艾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那熟悉的花香吸入心脾,然後又重新邁開腳步。
這個大學的舊操場這幾年使用率越來越低了。學生們都喜歡到有塑膠跑道的新操場去鍛鍊,而這裡鋪的還是煤渣路。她的鞋子踩上那條熟悉的跑道,發出沙沙的腳步聲。遠遠的,她看到他在操場中央站著,手裡捧著一大束白色的花。
那是梔子花。
彷彿昨日重現,絕望如她、無心如她,這一刻也禁不住想流淚。
“小草。”他朝她走過來,深深地看著她說,“你來了。”
鍾艾淡淡一笑,環顧了一週黑魆魆的寥落操場,又將目光挪回他身上。“你真會挑地方,這個地方……我發過誓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