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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也累了,閉著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大概是身邊那個男人的存在,讓她覺得有點躁動難安。
明明他沒碰著她,怎麼卻有溫度傳來。鍾艾搜腸刮肚地想了想,只能從中學物理課本上找到原理——人體會釋放紅外線,而紅外線是可以隔空傳導熱量的。
怪不得那麼熱。
鍾艾把被子掀開了一點。微微睜開眼睛。窗簾的縫隙透出一絲光亮,夜已深了,也沒有流螢,也沒有蛩聲,只有深度汙染的城市夜空散發著紅銅色的光亮——那是一片抑鬱不散的汙染微粒子,學名pm2。5。
“睡不著?”枕畔那個男人輕聲問道。
鍾艾轉過頭去,卻在咫尺之內撞上他的目光。他眼睛微微睜著,懶懶的樣子,黑色的瞳仁閃著亮。
“你不是也沒睡嗎?”她反問道。
他朝她靠近,在她唇上留下一個溫柔的吻,然後把她籠罩在自己的黑影下,輕聲說:“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在這樣的夜裡,這樣溫柔的距離之間,她的語氣也變得很溫柔。
“白天在辦公室,你會不會分心?”他大概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問出這種沒自尊的問題,可是他又真的很想知道。
鍾艾想了想,誠實地說:“會啊。白天開會的時候,看見你把衣服袖子捲起來,想抓起你的手在上面狠狠咬一口。”
他微不可聞地笑了,黑影進一步向她壓下來。她碰了壁,卻是溫柔而情意綿綿的一面牆壁。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會分心?”她輕聲問。
許淖雲拽拽地說:“沒有,我工作的時候才不會分心。”
鍾艾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這個臭男人,顯然是挖了一個坑給她跳。
他抓住她的手。沉沉一笑道:“現在滿足你的願望,白天你就別想我了。”說完,便大方的把自己的手臂伸到她面前。
鍾艾像條瘋狗一樣抓住他結實的小臂一口咬了下去。
“啊!”許淖雲疼得叫出聲來,“你還真的咬啊!”
鍾艾眯起眼恨恨地笑道:“我猜的沒錯,一股人渣味!”
許淖雲被激怒了,用力鉗制住她,然後懲罰似的吻她,一直吻得她喘不過氣,想用手打他、用腳踢他,卻被他完全制住了。她這才醒悟過來——男人就是男人。在體力和意志上。女人是永遠無法跟男人抗衡的。
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怒氣。他偶爾允許她張牙舞爪,但一旦他認真起來,她就不是他的對手。
鍾艾快窒息了,鼻子裡發出嗚嗚求救的聲音。許淖雲餘怒未消地放開她。低吼道:“看你還橫不橫!”
鍾艾無助地喘著氣,眼角滲出一點委屈的淚水——他憑什麼這樣對她?!她鍾艾什麼時候會被別人這樣威脅?!
許淖雲見她不說話了,態度也軟了一點,但仍然嚴肅地說:“你不知道什麼叫做分寸?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平時不是很清楚嗎,怎麼背了人就是另外一副嘴臉?你今天好幾次惹我生氣,我都不跟你計較,但你最好弄清楚。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女人還是乖巧一點好。”
鍾艾憤恨地瞪著許淖雲,良久,她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沒門!”
——他想馴服她,讓她像他以前那些女友一樣。做個沒有靈魂的洋娃娃,乖巧、懂事、永遠不添亂,只是虔誠地奉上自己的美貌和溫柔。他憑什麼?!
許淖雲覺得很棘手,對這個女人他永遠都感到很棘手。她高牆上的薔薇花,永遠保持著高傲的頭顱,你想把它從高處摘下來,不論用什麼方式都會被扎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