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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爍道:“如此甚好,不過賈兄,咱們也算是舊識,叫我鍾老弟就行,不用那麼客氣。”
“請!”
能和左相的孫女婿攀上關係,賈浩仁心中大喜。
於是,幾人來到賈浩仁家中,互相介紹一番,坐下閒聊。
沒多久,一桌豐盛的酒菜出現在眾人面前。
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想起江淮百姓還處在鹽荒中,鍾爍心中滿是苦澀,不由得嘆息一聲。
賈浩仁看了鍾爍一眼:“可是這些菜不合鍾老弟的胃口?”
鍾爍搖了搖頭:“江淮鹽務乃我朝重中之重,上連百姓,下牽稅收,鹽運斷絕一日,百姓就要多遭受一天的罪,朝中稅收就要遞減。陛下將如此重任託於小弟,小弟心中著急啊!”
賈浩仁給鍾爍倒了杯酒:“中書省下發各部院,各道州縣衙門的公文,哥哥已經收到了,你們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老哥我剛到揚州府衙報道時,揚州刺史周遠山暗示我私鹽一事不要抓得太緊。若是太緊,百姓就會吃不上鹽,若是不管不顧,又會助長那些奸人囂張的氣焰。因此在安宜縣,老哥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唯一能做的就是時不時地抓上一批私鹽販子,警告他們不要太放肆。”
鍾爍眉頭緊鎖:“官鹽不暢,私鹽不絕,稅收就會減少,軍餉、俸祿便會不足,這是在挖我朝的根基,長此以往,是要出大亂子的!”
賈浩仁點頭:“誰說不是呢?可老哥我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想做些事也心有餘而力不足。誰能讓官鹽運進來?誰能讓鹽船不出事?做不到啊!山陽瀆中的淤泥積攢得太快,疏通沒多久就被堵上了!聽說來了幾任欽差都無能為力。”
眾人沉默著碰了一杯,仰頭嚥下。
給賈浩仁倒了一杯,鍾爍向賈浩仁身邊靠了靠,壓低了聲音:“哥哥,你說山陽瀆為什麼過其他貨船沒事,偏偏只有鹽船出問題?”
賈浩仁心中一凜:“你的意思是鹽船傾覆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鍾爍表情嚴肅,重重地點頭:“除了人禍,小弟想不出別的可能。自我朝建國,建都揚州,山陽瀆開通多年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怪事,後燕國覆滅,陛下遷都洛州,二十餘年來山陽瀆也沒有出過禍事。可為什麼這兩年鹽船不斷在山陽瀆傾覆,不是人為還能是什麼?”
賈浩仁略微沉吟:“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劫官船?”
鍾爍搖頭嘆息:“現在還不好說啊。”
……
不知不覺間,夜幕已然爬上天際,小雨淅瀝瀝地下著,一名黑衣人敲開曹府的後門,然後被請進曹化新的書房。
見到來人,曹化新感到詫異,下意識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黑衣人道:“今天衙門出事了,你知道嗎?”
曹化新親自給黑衣人倒了杯茶:“我已經收到訊息,黑子被抓,關在大牢裡受刑,不過只要上下打點一番,我相信黑子能扛過去。”
黑衣人語氣變冷:“今天縣衙來了三位不速之客,為首的叫鐘樂。這三人明面上是賈浩仁的朋友,可在審問鄭黑子時,他們卻過問了楊弘方逼死侍女一事!”
曹化新皺起眉頭,感到不安:“你覺得他們是欽差?朝廷要重新調查此案?”
黑衣人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清楚,但我感覺他們一定有官身。黑子因為去老王頭的攤位鬧事被抓,在審問中,黑子沒有將你供出來,一口咬定是自己看上了春花。可那鐘樂竟然不信,執意要給黑子動刑。我想這一次他們不問出點什麼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曹化新搓了搓臉:“你的意思是?”
黑衣人的眼神漸冷:“決不能讓漣漪氾濫成波瀾!”
喝了口茶,曹化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