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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李丹若站在旁邊侍候著茶水點心,程老夫人又抹了幾回,散了眾人,吩咐李丹若陪自己往後面小園子裡散散步去。
李丹若挽著程老夫人,一路賞著景說笑著,漸漸把話說到了姑父的新差遣上,程老夫人舒心的笑道:“你姑父是個老實能幹的,也五十來歲的人了,做了這震武軍節度使,雖說偏遠辛苦些,可立功容易,這個節度使又一向是連著兩任的,這十年做下來,立上幾件大功不是難事,這麼著,他家那爵位也就牢靠了,他可是閒了好些年了。”
“可不是,馬鳴遠求任震武軍節度使那會兒,姑爺和大伯也四處託了人想求這差遣,後來大伯說大皇子連薦了好幾個人進去,看樣子對這個節度使是勢在必得,就勸了姑父,說跟大皇子爭要差使,就是雞蛋碰石頭,姑爺也就死了心,沒想到,這馬鳴遠也沒做多長時候,竟會私吞軍餉,貪墨這點子銀子,真讓人想不明白。”李丹若順勢將話扯到了自己的擔憂上。
程老夫人轉頭看著她笑道:“這馬鳴遠怎麼不會私吞軍餉?你大伯回來還說這些衙門裡的事?”
“嗯,”李丹若先解釋了程老夫人後一句話:“大伯也只跟太婆說,朝廷和衙門裡但凡有什麼大事,大伯都會跟太婆說,尋太婆商量好了再定主意,太婆還愛看邸抄,看的可仔細了,好多事情,太婆比大伯看的明白得多,我都是跟著太婆聽來學來的,那馬鳴遠為人圓滑非常,又是商家出身,家財極富,一向用銀子通路的,他在荊湖北路任上時,境內陵江崩堤,他召集境內富戶募捐,自己先拿了一多半出來,做官這些年,貪財這一條從沒聽說過,如今他投到大皇子門下,好不容易求了這一軍節度使的差遣,怎麼會為了這麼點軍餉壞了差使?”
程老夫人怔怔的看著李丹若驚訝道:“這朝廷的事,你和你太婆還理會這個?我平時裡倒不大理會這些,你說這馬鳴遠案子裡有蹊蹺?”
“嗯,”李丹若暗暗嘆了口氣應道:“這案子也算不上蹊蹺,不法必是有的,我是覺得,”李丹若頓了頓,一時真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停了片刻,才接著說道:“四月裡淮南西路轉運使黃永忠,也是貪墨不法,直接問了斬,黃永忠是大皇子的門人,我是覺得,今上的身子,這兩年一直時好時壞,再說也這個年紀了,看這個樣子,我是怕大皇子……太婆說過,今上逢大事常讓人匪夷所思,我就怕……”
“你是怕大皇子落了空?”程老夫人反應並不慢,立時介面道,李丹若忙連連點頭,程老夫人拄著柺杖站住,出了半天神,才看著李丹若嘆氣道:“你說的在理兒,可咱們也管不了那許多,一來咱們府上跟大皇子牽連也少,二來,跟大皇子府有牽連的,也不是咱們一家,這滿京城,誰不想跟大皇子府攀上哪怕一絲半點的關連?”
李丹若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程老夫人緩步往前走著道:“我知道你擔心宏哥兒做長史這事,可這事,太婆當初也是打心眼裡不贊成,思量了好幾個晚上,到底沒說什麼,宏哥兒隨他母親,從小是個要強的,偏讀書什麼的,都不出彩,考了好些年,連個舉人也沒中上,大前年趕著皇上壽,總算求了個恩蔭,又一直高不成低不就,求不到合適的差遣,得了大皇子府長史這差使,高興的什麼似的,你說,不讓他領這差遣,這話太婆真是難說出口,再說,說了,他也未必聽,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李家,一個二字梗在你太婆心裡幾十年,咱們家吧,唉,不說了不說了,若姐兒放心吧,這一人一家一姓的命,都是上天註定的,咱們只不做虧心事,沒事,往後這朝廷什麼的外頭的事,你也不用多管,男人不能插手後宅,咱們女人,也不好多管這外頭的事。”
李丹若忙曲膝鄭重答應了,也不敢再多說,只扶著程老夫人,說著花啊草的,又逛了一圈才回到上房。
侍候程老夫人用了午飯,又陪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