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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珺大概也覺得自己腦洞太大,被瞪之後改換正常思路:「我就是比較好奇,你跟紀隊怎麼就滾到一起去了呢?你之前不是看他還挺不順眼?」
「他救過我。」溫沁說。
這事範珺是知道的,當初溫沁跟她提過一嘴。
大概半年前,溫沁去某會所暗訪地下賭場時被人發現,逃跑途中突然被一個男人扯進安全門後。他用拇指壓住溫沁的嘴唇,把她抵在牆上,另一隻手撈起她一條腿掛在了自己腰上。
男人長得牛高馬大,肩膀寬厚,溫沁的雙腿因他的動作瞬間離地,未過膝的裙擺也因抬腿的動作上滑到腰際。
從後面看,被男人身體遮擋大半的她只剩兩條光溜溜的細腿。
溫沁嚇得魂都快沒了,沒來得及喊救命,旁邊的安全門被人推開,追兵又到了。
兩相權衡之下,溫沁默默把臉埋進身前男人的脖子裡……裝死。
盛夏季節,兩人衣衫皆單薄。
男人上半身是一件灰色短袖保羅衫,繃緊的肌肉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強勢的力量。在這種危難時刻,還能感覺到對方身材不錯,她也是沒誰了。
大概沒想到看到的是這一幕,追她的人當場沒了動靜。
男人就在這時回過頭,沉著臉,脾氣極壞地罵道:「都他媽的眼瞎了,沒看老子辦正事?」
至於什麼正事,這自然不是溫沁當下要考慮的問題。
這會所是會員制,辦卡需透過嚴格的審核程式,說直白點,這裡不是一般人能來的。溫沁能進來是因為偷了周菁的會員卡。
如她所願,兩秒鐘的僵持過後,追她的人道著歉退到了門外。
男人沒動,他側過頭神色警惕地聽了一會,確定門外的人走遠後才鬆開溫沁。
他走到門邊,拉開門往外看了眼,然後稍微側過頭,背對溫沁說:「從這裡下去就是地下停車場,趕緊回家,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那晚回去後,溫沁做了亂七八糟的夢。
夢裡她被那人頂在牆上,做了一晚上不可描述之事。
弗洛伊德說,夢來源於外部或內部的感覺刺激以及純粹精神來源的興奮。
弗洛伊德還說,夢是心理的暗示和欲/望的滿足。
溫沁忽然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大。
比較糟糕的是,這令人羞恥的夢,在日後她和紀明城的接觸當中,居然還變著花樣輪番上演。
這誰能受得了?
當然,溫沁受不了的不僅僅是夢本身,還有紀明城這個人。
因為現實裡的紀明城自從會所一別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鐵面無私,六親不認。
先是在她舅舅那裡遇到,他裝作不認識,後來公事上碰見,別說情面,他連最基本的憐香惜玉的風度都不講。
有次在一個墜樓案現場,溫沁剛舉起相機就被他拽著衣領提溜出來,紀明城黑著臉,當著圍觀群眾和他下屬的面,把她訓得跟孫子一樣,嚇得她相機都摔壞了。
溫沁就不明白了。
撇開我舅的關係不說,好歹我倆在會所互相掩護過對方,你不用對我嫌棄成這樣吧?
何況,老孃也沒那麼差勁啊。
這臉這腰這腿……差哪兒了?
對著鏡子審視完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溫沁開始上網求助:
假如一個男人因為公事跟你有過比較親密接觸,事後卻刻意迴避裝不認識,說話態度還不好,這說明瞭什麼。
熱心網友可真多,句句戳死人不償命:
因為你讓他倒胃口了呀。
男人通常對著美女才會展現自己的風度。
這還用說?因為你長得醜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