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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不也說了嗎,我是經世之人,既然是人,總有靜不下心的時候。”
“郡王貴為郡王,身家富裕,名利皆有,能讓郡王心裡不安的無非是功業與家業,郡王聖眷正隆,想必不是為功業煩心,那必是為了家業而操勞了?”我突然站起來,說到。
其實這段話是我在書房時偷偷聽阿瑪訓大哥的時候說的,我就借花獻佛的用到嶽樂身上。
嶽樂和呂在山同時抬起頭看著我,我當時仰著頭,看不見兩人的表情,後來嶽樂告訴我,他當時很驚訝,他原以為自己藏得很深,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小女孩給猜中了。所以當時很有點惱羞。
呂在山看完我,趕忙轉過頭,問嶽樂:“可是府上福晉?”
嶽樂沒回答呂在山的話,他也站起來,把卷軸從桌子上拿起,看了我一眼,衝呂在山說到:“師傅,我還要進宮,就不打擾了。”
說完,轉身就走,我衝靈丫兒喊了一句:“靈丫兒,我們走。”
我繞過椅子,搶先一步向門口走去。
呂在山見我們兩個人都要走,而郡王又有點兒不大高興的樣子,也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說:“怎麼兩位都要走?”
我回過頭,對呂在山說:“是啊,打擾您這麼長時間,又好像惹得郡王不高興了,那小女子就先走了。”
我從嶽樂身邊走過的時候,停住了,對他說了一句,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話,“王爺的心境似乎應該寫蝶戀花。”
說完,我看了他一眼,先他出了呂記裱畫店的門。
這就是我給嶽樂的第一印象,狂妄,又有點兒自大。
順治十年,對於嶽樂,可能不是一個很好的年景,但對於我們家,卻是喜事一件接著一件,先是三哥的小妾生了一個兒子,在木桂盛開的時候,大嫂又給家裡添了一個小丫頭,這個女孩,就是後來成為康熙皇帝孝誠皇后的赫舍裡芳兒,我的侄女。
順治十一年,春(上)
順治十一年(1654年)
六月,遵太后命,立吳克善孫女為後。
我的臥室。
“主子,夫人吩咐了,一會兒和您一塊兒去取衣服。”靈丫兒一邊收拾我擺在桌子上的書,一邊衝著趴在書架上找書的我說道。
“衣服,什麼衣服,又不是過年過節的,還有新衣服?”我終於在書架最上面的一層找到了那本《資治通鑑》。
我從椅子上跳下來,用手撣撣書上的土,這本書是我從阿瑪那裡偷回來的,偷來後,害怕被別人發現,就藏到犄角旮旯裡了,時間一長就忘了。前兩天想起自己還有這麼一本書,想拿出來看看,卻怎麼也找不到,今天終於在這兒找著了。
我用腳把椅子撥拉到桌子旁邊,屁股一抬就坐上去了。
“主子,椅子您剛踩過,還沒擦,您怎麼就坐上了?”
靈丫兒手裡拿著一塊兒抹布,站在我旁邊,帶著幾分埋怨的說。
我抬起屁股,看了看椅子,站起來,衝她笑笑,說:“忘了。”
我讓到一旁,靈丫兒把椅子擦乾淨的時候,我已經躺倒躺椅上了。
“前兩天皇太后不才下的旨,說是今年要為皇上選秀女。夫人特地去鋪子給您定了幾套,今天不是該取了嗎?”靈丫兒說完,拿著抹布走到盆架前的水盆裡擺擺。
其實,順治八年的時候,我就應該選了,但是當年生病,阿瑪這個內大臣關鍵時候就派上了用場,請了一道恩旨,免了我當年的資格,可是三年過去,還在備選秀女之列,沒被皇上挑過,自己是不能隨便嫁人的。要不然17歲的我怕是早讓額娘給嫁出去了。大嫂進家門的時候才14,我都成了老姑娘了。
靈丫兒說到選秀,讓我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