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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是摔了,我是把你攙回去還是揹你回去?”我想開點兒玩笑,因為看出靈丫兒似乎有點兒不對。
靈丫兒果然被我的話說笑了。走快兩步,緊挨著我。
順治十年,元旦(中)
堂子在太廟的旁邊,□的東北側。其實,□最早是不叫□的,明永樂十五年開始興建的時候,是叫承天門的。取“承天啟運”、“受命於天”之意。後來,在戰火中被摧毀。順治八年的時候,在廢墟上進行了大規模改建,重修為一座城樓,名字也改成“□”,取“受命於天,安邦治國”之意。
我們到的時候,人已經擠滿了。
“靈丫兒,快兒點,擠不進去了。”我撥拉開前面的一個人,衝後面的靈丫兒喊到。
“讓讓,讓讓,各位大爺大叔們,您給讓讓,後面有老太太,好嘞,您再往這邊兒讓一下就更好了。行,謝謝,各位爺。”我雖然出生在關外,但是在京城度過的 日子遠比在關外長,所以也學了一口的京片子,關鍵時候,這嘴還是挺溜的。額娘說,這叫不學好。阿瑪說這叫入鄉隨俗。我喜歡阿瑪的說法。
我耍嘴皮子的時候,靈丫兒只是跟在我屁股後面,一句話都不吭,任憑我拽著她在人群裡衝來衝去。靈丫兒的嘴笨,一點兒都比不上額娘身邊的翠丫頭,那丫頭的嘴能把死人說活,活人說死。你說我要是攤上那麼伶俐的一個丫頭,這種求爺爺告奶奶的活兒哪兒能輪上我。可沒辦法,靈丫兒在外面比我還溫柔,這種耍嘴皮子的活兒也只能我自己親歷親為了。
好不容易擠到前面,可還是有人把我擋住了。前面的人身量很高,因為背對著我,所以看不出年齡,不過年齡應該不大,因為他腰挺得很筆直。戴著青緞瓜皮帽,穿著醬色綢馬褂,裡頭罩著灰團呢長袍。看穿著,應該不是窮苦人。可我哪管他有錢沒錢,他擋住我路了。我在他身後拽拽他的衣服,可是他不理我,我只能瞧瞧敲敲他的肩膀,說:“這位爺,麻煩您給旁邊讓讓。”如果我知道他是誰,那我可能打死都不會敲,我會找個人縫兒把自己先藏起來。
他回過頭來,看看我,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沒看錯吧,三哥。
前面的人正是我的三哥,赫舍裡·索額圖。三哥當年17歲。雖然在家中的子女中,我和他的年歲最接近,但是我卻最怕他。哪怕在後來我成為王爺福晉,名義上成為他的主子,但我還是怕他,是那種他沒做什麼兇我的事,但就是怕他的情況。
“我就知道你今天保準要出來。”三哥用的是一種什麼都瞭然於胸的語氣。
“我也知道你今天保準要出來。”我怕他但並不代表我不會頂他。
“過來吧,但可別讓阿瑪看見。”他側過身,把我和靈丫兒讓到了前面。
“阿瑪在外面,皇上和宗室已經進去了。”身後傳來三哥的聲音。
“主子,老爺在那兒呢。”靈丫兒用手指指前面站在堂子外面的一幫子穿著仙鶴、麒麟、錦雞、獅子補子的文武大臣。
“看見了。”我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阿瑪。
阿瑪很瘦,前兩年因為在昭陵受了一些罪,這兩年人是越發的瘦了。他低著頭站在佇列中。腦袋後面的花翎在風中嘩啦啦的吹著。
“皇上出來了。”身後的三哥成了我的解說。
堂子的門轟地一下開啟,從堂子裡面呼啦啦出來一幫人。
這些人的打扮和外面的文武官員的打扮不一樣。身上的補子上繡的不是龍就是蟒,果然是皇子皇孫,先從衣服上就把底下的文武大臣壓倒了。金燦燦的一片。
我踮起腳跟,試圖在金燦燦中尋找皇上的身影。
“主子,哪個兒是皇上?”靈丫兒也使勁伸著脖子在人群中找。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