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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靜睿下了一盤棋,下的還真不錯,明天你跟她下下。”
“是嗎,你是不是輸了?”
“我會輸給自己的女兒嗎?”嶽樂笑了一下。
“令晴今天哭了嗎?”自從庶福晉歿了以後,靜睿可能是大了的緣故,反應淡了很多,可是令晴就不一樣了,幾乎天天哭,而且是抱著靈位哭。
“今天好點兒。”
“嶽樂,”我把身子轉了一下,面對著他。
“好端端的叫我幹嘛,想我了?”嶽樂把身子往我跟前挪了挪,臉幾乎就貼到我臉上了,手也放到了我的腰上。
“剛提到令晴,我就想起了庶福晉,”嶽樂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放在我腰上的手頓了一下,“那天我好像看到你流淚了,那要是我死了你會不會也為我流上兩滴眼淚?”話說完的時候嶽樂已經把手從我身上拿開了。
“怎麼要兩滴?”嶽樂把我的好像略過了,其實也就承認了他流淚的事實。
“因為你有兩隻眼睛,一隻一滴。”我在他的兩隻眼睛上各點了一下。
“要的挺簡單的嘛,不過我現在可不敢應承。要是我走到你前面怎麼辦?”嶽樂把我的手攥住,“會不會跟我一塊兒殉了?”
“不會,我還要給你上香呢。”
嶽樂沒再接話,只是笑了一下。他後來告訴我,關於上香的這個典故他在靈丫兒那兒聽過,而云海露說的那一番話他也聽過,不過是在那個姑奶奶的嘴巴里聽到的。
第二天早上我還睡著的時候,朦朦朧朧的就感覺到有一個溼漉漉的軟乎乎的東西在我的臉上蹭著。
用手撥拉了一下,它不動了,過了一會兒又開始了,沒好氣的睜開眼,一個腦袋杵在我眼睛跟前,他看著我,我看著他。
是經希,見我看他,啪,嘴巴又湊到我臉上,溼漉漉的親了一口。
我衝著經希笑了,撐起身也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親完之後我才發現經希是嶽樂抱著的。
“我就說經希怎麼能一大早就過來呢。”稍微起了一下身,把經希抱在自己的懷裡,“來,額娘抱,跟額娘睡覺覺。”可是經希已經不是一歲了,他都四歲了,不願意跟我躺回到被窩裡。
“多早晌了,起來吧。孩子穿著衣服你就敢把他擱被子裡面,你這額娘當的還真是。”嶽樂把經希從我懷裡接過,順帶埋汰了我一句。
“這不昨天晚上睡的晚嘛。”我把頭往窗戶那邊看了看,太陽是起的老高了。“起吧,把衣服給我。”我向嶽樂伸伸手。
“在床邊你都不動彈了。”嶽樂沒理我,抱著經希打轉轉。
其實我一直覺得現在這種整天在家抱孩子的日子不是嶽樂想過的日子,也不是他應該過的日子,可是沒辦法,從皇上處理鰲拜的事上就可以看出他不喜歡有人掣他的肘,而議政王大臣會議卻恰恰是掣肘的那個。
“看什麼呢?”嶽樂看見我在看他,停下來看著我,經希也把臉轉過來看著我,爺倆一個表情。
“你過去想過自己會在家抱孩子嗎?”我用胳膊支著頭問他。
“沒想過,可是這種日子我覺得挺好的,是不是,經希?”嶽樂抱著經希的小身子晃了晃,孩子嘎嘎的笑起來。
“昨天皇后跟我說,皇上說你安王是現在朝廷王公貝勒中少有的打過仗的人,這樣的人朝廷什麼時候都是要用的。”我看著嶽樂,等著他的反應,可是他只是笑,而且是對著經希笑,就像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
我也沒再糾纏這個問題,嶽樂在這些事上有他自己的打算。
“王爺。”門外有人輕輕的叫了一聲。
“什麼事?”嶽樂抱著孩子出去了,順便把門也帶上了。
我趁他出去的時候把衣服穿上了,不是